阮宁脚还伤着,一见到秦肆,求生欲很强的张妈已经弃她而去。
秦肆道:“不想起来?还想让我抱你?”
阮宁一怔,不由脸红,赶紧从他怀里爬起来。
秦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淡漠,高高在上,难以接近,让人做什么都感觉束手束脚,不敢造次。
仿佛昨晚那个浅笑着向她索吻的秦肆,只是她的幻觉。
阮宁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薄唇上,她昨天太过紧张,根本没记住是什么感觉,只记得他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软,跟他的人完全不一样,他的人太过冷硬,跟块坚冰一样。
秦肆注意到她的视线,扬起了眉:“在看什么?”
阮宁心头一跳,慌忙移开了视线,有点做贼心虚。
“我不是故意的。”阮宁小声解释。
秦肆轻笑一声,视线扫过她清秀纯净的脸,最后落在她粉润的唇上:“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阮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秦肆没有解释,看了她片刻,直接弯腰抱起她,把她抱去了沙发上。
阮宁没敢拒绝,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宽厚,总是莫名给她带来安全感。
“阮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姜炎笑得温润儒雅,彬彬有礼,对两人的亲昵举动倒是见怪不怪。
阮宁不大认识他,不记得自己之前曾见过他,回给他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有接话。
姜炎见她一脸茫然,笑着解释:“上次阮小姐惊吓过度,发了高烧,我来给你诊治过。是吧,秦少?”
秦肆冷冷的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阮宁道:“啊?我那次发烧是因为惊吓过度吗?”
姜炎道:“对啊,所以你一定要远离让你受到惊吓的东西,以免再受刺激。”
阮宁:“……”
她小心翼翼的觑了眼秦肆的脸色,他神色如常,显然早已知道自己发烧的原因。
她可不敢说自己是被秦肆掐死一只猫吓病的,只能把责任推给秦肆最讨厌的陈姝。
“我是被吓到了。”阮宁说,“上次有个阿姨抱了只猫过来,她长得太凶了,她还瞪我,我晚上都做噩梦了。我以后一定远离她,见了她就绕道走。”
秦肆:“……”
–
国外,医院。
阮珍寸步不离的守在陆景身边,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陆景的高烧总算是退了,但还是昏迷不醒。
秦肆威胁她不准把真相说出来,以阮家所有人的性命作为要挟,还要让她继续以阮宁的身份活下去。
阮珍摸不透秦肆的心思,那个人实在难以捉摸,但是这件事肯定跟阮宁脱不了干系。
把陆景哥害成现在这样,害得他被削指的罪魁祸首极有可能就是阮宁。
突然阮珍就对阮宁生起了憎恨,她以为有秦肆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报复她报复阮家了吗?今天这笔账,她日后一定全部讨回来。
想着想着,阮珍又委屈地哭出来,她实在是委屈,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时陆景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睛。
阮珍一怔,然后破涕为笑,扑上去抱住陆景。
“陆景哥,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陆景刚清醒过来,有些迷茫,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右手中指和食指传来剧烈的疼痛,强行拉回他的记忆,让他瞬间苍白了脸色。
他想起来,他被秦肆的人带走,被削去了右手两指的皮肉,活生生,血淋淋,痛得他生不如死。
他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阮珍,蹙了蹙眉,疼痛让他说话都没了力气。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阮珍赶紧从他身上起来,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陆景哥。”阮珍忍不住抽噎,“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