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两人之间,千头万绪,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李夜箫沉默着给她上好了药,起身道:“殿下有伤,不宜走动。今夜且在这里歇一歇吧。”
眼看他就要离开,含章公主脱口而出,道:“李夜箫,本宫跟冷泽和白宇没有任何关系!”
李夜箫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栓之上,闻言双眼微眯,继而笑了一声:“我知道了。”说罢,推门而去。
含章公主看着紧闭的门,叹了一口气。听李夜箫的语气,也知道他并不相信她的话。
公主身边的侍女朱砂此时也进来了,服侍含章公主安寝。她在含章公主身边十余年,又比含章公主年长几岁,这些年公主的经历自是看得分明。
含章公主从小天之娇女,王驸马又与她青梅竹马,从小便心慕公主,因此公主乃是被捧在掌心中养大的娇女,从来都是王驸马想方设法地讨含章公主的欢心,对含章公主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含章公主于男女之情上,实在是随心所欲惯了,全然不懂该如何温柔、如何体贴,也不知该如何对待李夜箫。
偏李夜箫虽看着与王驸马有几分相似,性情却是天差地别。含章公主高傲,随心所欲,听风便是雨。李夜箫却也孤高,不愿意俯首称臣。两人之间的□□味便是要浓厚得多。
这一回,难得公主殿下决定亲自来送安神香。
无论如何,总是见到面了。但盼着,有人能转过弯来,不要辜负了这一段姻缘。
却说盛和光与小寒上了车,小寒偎依在盛和光的怀里,觉得这雪夜也并不寒冷,她轻声哼唱着《雨过天青》的小调,让盛和光有一丝丝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幼年、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可是,有些话还是要问。
“小寒,夜箫真的是你兄长?”盛和光忽然问道。
他这一句话,将小寒的酒劲去了大半。小寒心中微微一凛,面上依旧笑着:“他如今是我兄长,当然是真的。”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盛和光并不满意她的回答,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到我身边?”
小寒想,重生之事,何等虚幻,若非亲身经历,谁人能相信?且若是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对永宁侯的调查与复仇,可能就要停下来了。此时,冯氏可能已经快要暴露,真相可能将要公诸于众,她不能功亏一篑。
小寒一双大眼看着盛和光,清澈明亮,道:“我就是厉小寒呀,我是为了报恩来到你的身边的,一定是你前世拯救了我,所以我来报恩。”小寒半真半假地说道。
盛和光本是神情严肃的,听得她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道:“你真的喝醉了?说的什么话?”
小寒却认真起来了,煞有介事地说:“真的!若不是你前世对我有恩,怎么会那么巧,我会入到盛王府,又入沧海院?而我跟着厉丹溪学习的东西,刚好可以帮助你?”
盛和光失笑,也跟着调笑道:“既然如此,话本里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可是要以身相许才好,再不许离开我。”
小寒反问:“可是你还要娶妻。”
盛和光将她往怀里扣了扣,一只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道:“确实,我会娶妻。”
小寒闻言,哼了一声,就要推开他。
“我便娶你做妻子,可好?”盛和光如何肯放开她?只抱得更紧了。
小寒忽而呆住了,不懂为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愣愣地望着他,道:“三爷,你在说什么?”
盛和光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做我的妻,一生一世,就你我二人。”
小寒怔怔地看着他,心里乱纷纷的,柔唇微启,最终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慢慢决定。”盛和光笑道,“等开春我们便成礼。”
小寒心下一恼,道:“我还没同意呢。”前半句,她还以为他真的让她慢慢思考,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