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嗯。”
宋嘉月点点头,沉吟中又说,“我明天让梁红去吧。”
前一晚做下了决定,隔天早上惦记这件事的宋嘉月便交待梁红。
当天,俞景行亦休完病假回到大理寺。
这几天的时间,朝野上下风云涌动、形势莫测,而在家休养的俞景行,在同僚的眼里无疑是躲过一场浩劫。谁会知道他们这些天究竟过得有多么辛苦!
“俞大人,你这场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同僚的笑容里满是苦涩,“我倒恨不得大病一场,奈何身体不配合。”
“这便是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么?”
俞景行淡淡道,“郑大人,我是羡慕你们身体好的。”
被唤作郑大人的同僚记起俞景行体弱多病的传闻,心觉说错话,讪讪一笑,不无尴尬、生硬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俞大人今日应是无碍了?切莫勉强。”
“已经不碍事了。”
俞景行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半分热络,“多谢郑大人的关心。”
两个人一面说话一面往里走,步下台阶时,碰到正穿过庭院的傅崇。他们与傅崇拱手问好,傅崇颔首,复望向俞景行:“你待会到我那来,有份差事交给你。”
俞景行应声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
傅崇先走一步,半晌郑大人捅一捅俞景行问:“听说傅大人是你老师?”
俞景行“嗯”得一声算是承认。
郑大人又问:“唉……那傅大人平时怎么对你这样?”
“可能是……”
俞景行看一眼自己这位同僚,“对我这个学生不怎么满意吧。”
郑大人:“……”
教出一个探花郎竟然还觉得不满意?!
少顷,俞景行依言去找傅崇。
傅崇坐在书案后,见他过来,点一点书案上一摞卷宗:“这桩案子交给你。”
俞景行上前去取卷宗。
傅崇忽然道:“你当真是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了。”
“学生不敢。”
俞景行淡定抱起那一摞卷宗,对傅崇笑一笑,“傅大人无事便好。”
不待傅崇多言,俞景行已经先告辞离去。
傅崇蹙眉看他走出屋子,却又叹气,眉眼间一抹凝重之色。
旁人虽不一定怀疑到俞景行的身上,但傅崇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学生,蔡元礼的这一桩案子,他必定是插手了。那一封递到皇帝陛下面前的密折,无疑与他有关。
牵扯到大皇子、三皇子、周相、谢皇后、孟贵妃以及皇帝陛下的一桩案子,傅崇自己可以趟这浑水,却不希望俞景行掺和进来。何况他是以这等方式?
有些人,俞景行或许能够瞒过去。
但是周相和其他一些在官场混迹几十年的人,哪一个会看不出端倪?
他当时既然是被皇帝陛下指派负责审查这个案子的人之一,无论表现如何,最终落得现在的结果,必定会怀疑到他身上。无非暂时没有证据罢了。
周相如今越来越无容人之量,且这次出事的蔡元礼还是他的女婿。
只怕怀恨在心,迟早报复。
然而看俞景行这个态度……
傅崇一时间想到这些,长叹一气,复又无奈摇一摇头。
……
宋嘉月想过去看一看阿水,是以提前让人给俞舒宁递了个信,告诉她今天可以晚一点再来。未想俞舒宁依旧和往常的时辰到了,赶上宋嘉月准备出门。
“大嫂要去哪里?”
俞舒宁眼睛一眨一眨,掩不住好奇。
“是准备去张神医那里一趟。”
宋嘉月如实回答,又问,“我差人给你递消息,你没收到么?”
“收到了。”
俞舒宁满脸无辜,“可是我想着大嫂如果忙,我一个人先做事也可以的。”
“大嫂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