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然半个字都不往心里去。至于谢道长在朱氏面前夸她有福气,她也一样当是谢道长给面子、说好话,没有必要太过当真。
姑且撇开谢归真和唐怀清之间的事不说。
回到寿康院,宋嘉月后知后觉,俞景行仿佛一早就知道什么了。
起码在张神医那里的时候,确实是他主动和谢道长提起唐怀清这个人的。
否则,谢道长一时半会不会知道这个人在宣平侯府。
“你昨儿就知道这个唐道长不对劲吗?”
宋嘉月虚心向俞景行请教。
“怎么说?”
俞景行斜躺在小塌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册子,眼帘轻抬,含笑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会和谢道长提起唐道长在我们府上?”宋嘉月挨着小塌坐下来,稍微侧过身子望向俞景行,“我以为你是知道什么才提起的。”
“也对,也不对。”
垂下眼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他却故意不肯把话说明白。
已经被俞景行吊起胃口,他现在不把话说清楚,宋嘉月怎么愿意答应?为了听到他究竟是怎么发现唐怀清有问题的,少不得放低身段,努力撒娇诱哄。
面对宋嘉月的“猛烈”攻势,俞景行被闹得不消停。
他摇头失笑,将手中的书册子放下:“我若说随口一提,你也不信是不是?”
宋嘉月眼巴巴看着他:“难道我应该信吗?”
俞景行老神在在,意味不明吐出几个字:“你可以信。”
可以信,说明不尽然是这么一回事。
似乎同样说明,这个人的的确确在故意拿话吊着她。
于是,宋嘉月发现俞景行居然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的那一种。
瞧见宋嘉月鼓一鼓脸颊,气呼呼的,明显有小情绪,俞景行笑着坐起身,伸手戳一戳她的脸。他自觉往宋嘉月面前凑一凑,见她别开脸,越压不住笑。
“我不说,你不高兴,说了,你也未必高兴。”
俞景行伸手将宋嘉月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这样也还是要听?”
“你说得好像这事和我关系很大……”
宋嘉月皱眉,自己努力想一想,依然闹不懂,“当真和我有关?”
“说得准确一点,我是担心他对你不利。”
俞景行慢慢和宋嘉月分析,“比如他见到我们的时候,那句我身边恐有异象。”
“如果谢道长今天出现得再慢一点,你猜他会不会把话往你身上引?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法说得绝对,只能说也许他会、也许他不会,是不是?”
“可一旦他把话往你身上引呢?”
俞景行说,“那么多人在,不提丫鬟婆子小厮,我不能让你遇到这种事。”
“所以在知道谢道长要找的人是他之前,我不清楚他有没有问题。至于在张神医那里提起这个人,也只是想请谢道长到府里来坐一坐……结果歪打正着罢了。”
不管唐怀清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但凡谢道长愿意来一趟侯府、露个脸,之后唐怀清无论对侯府任何人说什么,都很难对他们产生不良影响。
宋嘉月领会俞景行这一举动的初衷。
回想他方才的话,宋嘉月问:“你为我着想,我为什么会不高兴?”
俞景行只笑不说话,没有解释。
宋嘉月自己思考这个问题,转过几个弯,也梳理清楚了。
恐怕是因为暗地里有人想对她不利这件事吧。
她和俞景行的关系则是根源所在。
宋嘉月想起了很多事。
现在回头再看,有些东西反而看得清楚。
更早以前,比她真正直面自己对俞景行的感情还要早,起码可以追溯到俞景行选择坦白自己被人下毒的那个时候……在那个时候,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