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说得半天话,交待过一起用晚饭,两位长辈便放他们回去稍事休息。
知道大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且过不了两天便是年节,寿康院里里外外无疑都是仔细打扫过的。廊芜下新挂起来一溜大红灯笼,远远看一眼也喜气洋洋。
宋嘉月从别院带回来一些干果、山货之类的。
她让秋月和夏露把东西给底下的人分了,权当做一点心意。
久不见徐嬷嬷,宋嘉月让她坐下来和自己说得会话,也问一问徐嬷嬷近来身体好不好、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徐嬷嬷一直笑呵呵,说自己在侯府什么都好。
别院总归是比侯府自在些。
侯府人多,规矩也多,比起在单他们住的别院,说话做事必然要更小心。
但宣平侯府是俞景行的家,不可能不回。
何况,回来了她才能继续做事。
宋嘉月不至于为这些闹出什么情绪。
于她而言,无论别院还是侯府,小日子照样都得过。
歇过两天便是新年。
大年三十这一日,天阴沉沉的,白日里断断续续下过几阵雪粒子。
天气再不好却一样挡不住年节的热闹和喜庆。
侯府厨房从天不亮开始忙,到下午,备下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在过去吃团圆饭之前,宋嘉月把提前给底下的人准备的荷包一一分送出去,得到几大箩筐吉祥话。新年伊始就图个吉利,大家都笑盈盈,她也被传染这份高兴。
平日里被一口一个“大嫂”的喊着,到新年不能没表示。
俞景荣、俞舒宁、朱嘉芸几个,宋嘉月都准备了厚厚的荷包给他们压岁。
她自己同样收到了压岁钱。
是两位长辈给的,有一些意外,又有一些喜欢。
天降横财的事儿谁会不喜欢?
见俞景行荷包收得异常的理所当然,宋嘉月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下。
一阵阵热闹的爆竹声响中,他们吃过年夜饭,便一齐移步暖阁。
丫鬟婆子们早已备下瓜果点心,又沏上两壶热茶。
他们要一起守岁。
俞通海叫仆从将棋盘、棋子取出来,和小儿子俞景荣两个人坐在暖榻上下棋。
被默许不可太过劳累的俞景行则坐在一旁悠闲吃茶。
另一边。
宋嘉月和朱氏、俞舒宁、朱嘉芸几个人凑在一起打叶子牌。
叶子牌这个东西,宋嘉月并不精通,但她之前学过,不至于怯场。
这样对于她来说便足够了。
宋嘉月牌打得一般,今天的运气同样不怎么好。
虽说是个消遣,也不玩儿什么大的,但几圈牌下来,她也输掉了一捧钱。
倒是朱嘉芸的手气极佳。
她们四个人里面,唯一赢得多的人便是她。
“表姐手气也太好了。”
又一局结束,俞舒宁忍不住感叹,转而笑嘻嘻,“新年是要有好运气啊。”
这样一句好听的话,朱嘉芸心里十分受用。
她随手抓上一把钱塞给俞舒宁,笑一笑:“给表妹分点好运。”
都是铜子儿,抓上一把也不值当什么。
到底这份意思是传出去了。
俞舒宁谢过自己表姐,想也不想,转头把手里那一把铜子儿分出一半,直接塞给宋嘉月:“大嫂,快快来,分点儿好运气给你!新年一定有好事!”
朱氏顿时笑骂:“晓得惦记着你大嫂,却不管你娘亲。”
俞舒宁闻言嘿嘿笑道:“那是因为娘没这个也肯定会有好事和好运啊。”
“惯会说好话哄我。”
朱氏抿唇笑着,斜眼看一看女儿,把自己手边的铜子儿分给了下人。
朱嘉芸却后悔抓钱给俞舒宁。
她怎么晓得这个人转头就给别人献殷勤去了?
若是给朱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