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成。”
赵彻当即就伸手,利落地把棋子一颗颗的分好,搓了搓指尖,十分胸有成竹的笑道:“让你两子。”
宋乐仪震惊了,上次他输棋的还惨状历历在目,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又志得意满了?
“……”
看来是王八王爷这个称号不响亮。
她自是不满被人轻视了去,当即扬着细润的下巴,娇声道:“不必让我,我定能赢了你去。”
“不过……”宋乐仪顿了顿,漂亮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勇气,也就是这一闪而逝的光亮,她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没有赌注不行,少了一股劲儿。”
闻言,赵彻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笑了下,撩起眼皮看她:“表妹想以何做赌?”
“人。”
宋乐仪唇瓣轻启,缓缓而又坚定的吐出这个字来,她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赵彻的眼睛一眨不眨,黝黑的眼瞳里满满的倒映着他。
“你,我。”
宋乐仪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赵彻。
赵彻的脊背瞬息僵直,缓缓的坐起身,很快地明悟了宋乐仪的意思,漆黑的眼眸里从不可置信到狂喜,在一瞬间过了个遍。
但他怎能允许自己如此失态。
当即又故作自然的重新靠回了椅背,胳膊松松的搭在小桌上,方才唇齿微动,不急不缓对宋乐仪道:“好啊。”
不到两柱香的时间——
赵彻的黑子便溃不成军,宋乐仪赢得和玩似的。
“……”
她眨了眨眼,刚要抬头和赵彻说什么,便闯入一双亮晶晶的眼眸里,里面的情绪很满,激的人头皮发麻。
“你…你别这样看看我!”
说着,宋乐仪偏过了头,却不想被赵彻双手捧了脸过去,他的手很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
“表妹,我把我输给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宋乐仪心里的小心思终于叫嚣着破土而出,在一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就这样被他眼底的光色哄着,稀里糊涂的点头应了句:“好。”
赵彻刚欲再说什么,一道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宋乐仪手忙脚乱的扒下赵彻的手,端正地坐好,轻声道:“进来。”
赵彻的视线从她微红的耳尖划过,最终低下头,轻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想要抿一口,想要压下心底的狂喜与蠢蠢欲动,却不想里面的空的。
他也不尴尬,又神色如常地放了回去。
“奴婢见过郡主。”青书推门而入,等看到另边坐着的赵彻时,眼底闪过惊讶,随即又俯身行礼,“见过豫王殿下。”
宋乐仪问道:“何事”
“英国公来了信,是给郡主的。”青书面带笑容,手里捧着一封信,恭敬地递到宋乐仪面前。
宋乐仪闻言,神色一喜。
本定年关回来的魏长青又没回来,那时她忐忑不安了许久,甚至想身骑骏马赴边关,而这封信,无疑是能令她安心的。
无论里面的消息是喜是忧。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当即跳下椅子,急急忙忙的接过了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一看。
入目的是一行行龙飞凤舞的遒劲大字。
表妹台鉴:
久疏问候,伏念安好。信中所书谋划方略,我已尽数知晓,吾冷静思之数月,细细思忖之下,甚觉可行,若白狄覆灭,表妹当居一功。另,翟争已死。
即问近安,魏长青手书。宣和二年正月十三日。
“翟争已死。”
宋乐仪忍不住地手指颤抖,脑海中不断地回映着这四个字,一股狂喜蓦地涌上心间,险些激动地蹦起来。
还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令她开心的呢?
赵彻诧异,魏表哥的一封信竟然能令表妹如此开心?
他当即站起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