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负责断案,且看她什么时候将前面写好,我就什么时候断。”
“那他什么时候能写好?”
“……我哪知道呢?”裴义淳也想看啊,只是不敢催。余慧心似乎很讨厌别人催她,越催越不肯写,不催反而没声没气就写出来了。
李二狐疑地看着他:“清虚……该不会你和廿一、富贵闲人其实都是一个人吧?”
裴义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副看蠢货的模样。
李二居然被这嫌弃的表情看得松了口气:“不是便好。不然你这么骗我,我可要伤心的。”
“……”
“那廿一居士是谁?为什么不能引荐?”
“还不是怕大家去烦她!”裴义淳大言不惭,“如今想看第二卷的人都排到城外了,我哪敢让人知道她是谁?”
“那只好催你了。”李二阴测测地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看书了?”裴义淳狐疑。李二是最不爱读书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二顿了顿,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娘子,那不是惧内吗?不过瞅了眼裴义淳,他觉得对方比自己更惧内——以前还能叫出来玩玩,成亲后根本叫不动了。
李二就叹气:“不是我爱看,是我娘子爱看啊!”
“……哦。”裴义淳倒是没想到,不过想想安阳和裴骊珠也爱看,就能理解了。
“你娘子看这书么?”李二问。
“……看的。”
“那她喜欢么?”
“喜欢的吧……”毕竟自己写的书,谁会嫌弃自个儿?
“那她不催你写第二卷么?”
“呃……”
“要催的吧?”李二松口气,拍着他肩膀道,“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我娘子爱上这书了,一定要我催催你。既然咱们都一样,你也催催这廿一居士吧。让他赶紧把前头写了,你好写后头,大家的娘子都有得看!”
“……”不,我们不一样。我娘子不催我,是我催她啊!
裴义淳回到家,拿李二当借口,问余慧心第二卷写得怎么样了。
余慧心皱眉:“急什么呀?一季出一本,我总能写好的。”
现在不是她懒,是文言文太难啊!用白话写,她肯定可以快很多!不过手速慢了,她倒有时间慢慢磨细节。
到了腊月,第二卷上市,王掌柜提前三天预告,马上就有人进店要手抄本。
王掌柜提前抄了两本,自然不肯卖——也不够卖。
买书的人说自己在店里抄,王掌柜不得已答应了他,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多的抄书者,都挤在了书肆的楼阁上。就这样抄了三天,直到印刷本出来,大家才直接买书回去。
而不管印刷本出之前还是出之后,都有许多人自己在家里抄。一时之间,连京城的纸都涨价了。
余慧心听裴义淳说之后,想到一个词,笑道:“洛阳纸贵。”
裴义淳刮她鼻子:“你得意是吧?”
“少废话!”余慧心嗔怪地瞪他一眼,“快教我!”
她在学画梅。
裴义淳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认认真真地教起来。教了一会,他心不在焉地看向她的脸,哑声道:“慧心……你身上好香。”
天气冷了,余慧心怕冷,甚至不愿意让他碰,嫌动来动去的被窝漏风。这理由真是无懈可击,而且她真因为这事咳了两天,搞得太医问诊,两人都不好意思,只说是受了凉。
如今,他只能自己憋着。
余慧心一愣,扭头挣开了他:“你要是教不了,看猫去。”
裴义淳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教不了,需要冷静,便转身出去:“我等下再来。”
余慧心脸一红,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头继续画画。
是夜,她躺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道:“你闻闻,我身上是白天更香,还是晚上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