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老教主回过神来,冷哼一声,看着司褚的眼神充斥着轻鄙。
白水心见状,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也跟着出声嘲讽:“主上你不知道,人家好歹是皇帝,多少有点傲气在身上的。”
明姝冷眼瞧着白水心,这位在作死大业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矜矜业业呢。
司褚懒得和他们废话,眉眼一挑,身形鬼魅地掠了过去,出招凌厉,势如破竹。
明姝只能看见空中一闪而过的金色残影。
她见过司褚使他那根金蚕丝,却从来不知道那又细又软的玩意儿也可以像鞭子一样,将人逼的节节败退。
凌厉的金蚕丝破空而来,没有丝毫花里胡哨的招式,直奔他的胸膛,老教主神色一惊,脚步连连后退!
直至退无可退,那凶狠的利器已经逼至眼前,他伸手一抓,从旁边拖了一脸茫然的白水心过来,挡在他的面前。
“噗嗤——”
锋利的金线穿透胸口,白水心瞳孔猝然一缩,眼里透着不敢置信。
老教主见大势已去,咬了咬牙,扔下她就跑路。
他似乎极为熟悉这里的地形,在哪里摁了一下,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
没了支撑的白水心捂着胸口,缓缓跪在地上,苍白的脸颊满是恍惚和震惊。
明姝追上来,看着老教主离开的方向,没忍住跺了跺脚:“竟然让他给跑了!”
司褚神色发冷:“放心,跑不远。”
明姝的眸光落在白水心身上,瞧见她这副心神恍惚的模样,同情倒说不上,心里只有唏嘘,她那么效忠的主子,危急关头竟然拖她来挡刀,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也不知道她此时此刻是什么想法?
她居高临下睨着白水心:“怎么样,你所效忠的人已经抛弃了你,跑路的时候甚至连回头也不曾有过。你后悔吗?”
白水心回神,抬眸看向她,扯唇冷笑:“关你什么事?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
“噗——”
司褚面无表情从她胸膛里扯出金线,白水心皱着眉面色痛苦,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血,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明姝摇了摇头:“即便到了这时候,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白水心捂着胸口,眼里闪过一抹恨意:“立场不同就错了吗?和你们作对就错了吗?!”
明姝眉尖紧蹙,眼眸冷下去:“蛊惑民心,残忍屠城,制造瘟疫,滥杀无辜,一桩桩一件件,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哪一件冤枉了你们?”
她抿着唇,神色覆着坚冰,语速越来越快,“那些百姓和你有仇吗?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他们因你们的一己私欲而枉死,难道午夜梦回,你都不会做噩梦的吗?”
白水心脸色白了白,嘲讽地扯了扯唇:“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也活不了。”
她这就纯属是破罐子破摔。
白水心很清楚,那一根金线穿透了她的心脏,钻心的疼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正在迅速流失。
只是她不甘心!
她为主上做了多少事!她对他那么忠心耿耿!可是他呢?
危急关头毫不犹豫扯过自己替他挡刀!
白水心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她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如今不需要她了,便也可以毫不犹豫将她舍弃!
她怎么甘心!
她心里滋生出强烈的恨意,蓦地抬头看向司褚和明姝,嘴角露出古怪的笑:“你们不是在找血菩提么?那东西就在他身上!”
明姝眯了眯眼,心里顿生警惕:“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白水心咯咯地笑了起来,充满恶意的眼光,笔直的射向司褚,“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他很快就要死了!即便是有了血菩提,他也活不久了!”
明姝脸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