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来。
明姝脸色微沉,闻人白则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
贺兰潋心生疑窦,凑上前来:“你跟他说什么了?”
怎么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明姝咬了咬唇瞪他一眼,“我能说什么?”
她情绪不太好,没心情和他多聊,转身走了。
贺兰潋摸了摸鼻子,扭头去问闻人白,可对方却三缄其口,他不由更加好奇了。
明姝看了眼司褚所在的方向,他在和追影研究图纸上的线路,她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
其实闻人白什么都没跟她透露,和从他那心虚的反应来看,她多少猜到了一些。
这件事和司褚脱不了干系。
他们究竟瞒着她做了什么?
明姝抿了抿唇,抬步走过去。
司褚听到动静,头也没回:“聊完了?”
他语气还有些冷淡,想来是有些生气她和贺兰潋单独待了那么久。
明姝压下心底隐约的焦灼,神色恢复平静:“嗯,看了那么久,不累么?”
她指尖搭上他额角,轻轻按揉起来。
司褚微皱的眉头松了松,没等她按几下便止住她的动作,将她拉到跟前来:“都聊了些什么?”
明姝垂下眼睫,唇角攒出一个笑来:“一些关于白莲教的细节问题。”
司褚自然看出她有意敷衍,眸光微暗,却也没追问。
休整片刻,大家继续赶路。
根据老树精给出的方向,再加上地图上的线路做出一定调整,下一站是峡谷。
他们必须跨越峡谷,到对面去。
望着面前的万丈深渊,再看看那孤零零悬在悬崖上的铁索,明姝咽了咽口水,只觉得两腿发软。
“这连个保护措施都没有吗?铁索多久换一次啊?有保障吗?”
贺兰潋脸色也有些难看:“大约是断了换一次吧。”
明姝:“……”你听听你这像是在安慰人吗?
云芷抱住明姝的肩膀,看上去快哭了,声音细细发着颤:“这这也太高了,娘娘,奴婢不敢过去。”
明姝也怂,勉强稳住脸上的表情,给她打气:“有这么多高手在,应当没什么大不了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云芷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咬着唇重重点头,她磨磨蹭蹭走到追影旁边,眼神欲言又止。
“可以把我打晕了扛过去吗?”
追影:“……可以。”
云芷如蒙大赦,顿时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我先来吧!”越扶光倒是坦然的很,她不恐高,所以这点危险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只见她一脸轻松地攀上铁索,那铁链蓦地下沉一下,众人看的心弦紧绷,提着一口气,越扶光本人却没什么感觉,她身形轻盈,平衡能力也极强,铁链几乎没怎么晃动。
大半的路程很快走过,还剩下一些距离,越扶光纵身一跃,身子稳稳地停在对面地上。
她扭过身来,唇角含笑朝大家招手:“快过来啊!”
季暻紧跟其上,也轻松度过。
贺兰潋和明姝对视一眼,两个难兄难妹一脸苦大仇深。
“你也怕高?”明姝心领神会。
贺兰潋死鸭子嘴硬,“哈哈”两声虚张声势:“笑话,我怎么会怕?!”
闻人白犹豫着伸出手来:“你要是怕,可以走我后面,我拉着你。”
贺兰潋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沉默半秒,表情沉重:“其实还是很怕的。”
说完立即把手放了上去,生怕人家反悔。
明姝:“呵。”
这就是男人。
她瞧着贺兰潋脸色惨白,双腿抖若筛糠,跟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不由出声嘲讽:“哟,大美人,行不行啊你?”
贺兰潋脸色铁青,回头恶狠狠瞪她一眼:“真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