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自受,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娘娘,也就是她家娘娘性子好懒得跟她计较,如今能落得这个下场全都是她咎由自取!
就这还有脸来找娘娘帮忙呢!
明姝笑着嗔她一眼,明眸善睐,眉眼间流转着莹润光华:“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要帮她。”
云芷愣了愣,眼睛突然一亮:“啊,您的意思是?”
明姝唇边翘起,眼神却倏然一冷,变得意味深长:“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到我头上,却还妄图寻求我的庇护,可见平日里压根儿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她眸光幽冷,涌动着讳莫如深的光,“本宫若是再不做点什么,某些人还真以为本宫是软柿子好捏!”
云芷从她的语气里嗅出了点儿危险的意味,她看着自家娘娘难得冷厉的神色,却不觉得害怕,相反只觉得刺激。
搞事她在行啊!
云芷响亮地应了一声,“奴婢这就把人叫进来!”
魏贵人跟在云芷身后进来,心里惴惴。
她见到明姝的第一秒,不待对方开口,狠心掐了把腿,眼泪唰的掉下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娘娘,嫔妾罪该万死,还请娘娘责罚!”
上方许久没有传来回应,魏贵人的心逐渐忐忑了起来。
时不时响起几道剪刀修剪枝桠的“咔嚓”声,安静的有些诡异,魏贵人本来还有七分把握,这会儿随着逐渐焦灼的气氛也被磨的只剩下三分。
那盆原本枝繁叶茂的海棠被明姝剪的七零八落,无情的嘲笑着她惨不忍睹的手艺。
事实证明,她在园艺方面也没有什么天赋。
她微偏头瞧了一会儿,默默收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
可算是想起还跪着个人了。
明姝把玩着手里的剪子,觑着魏贵人,声音带了几分诧异:“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跪着了?你说你罪该万死,倒是让本宫疑惑了,魏贵人何罪之有啊?”
总算是等到了回应,魏贵人松了口气,又继续起了表演,红着眼眶好不自责:“嫔妾有罪,嫔妾不知道那玉观音内里竟然暗藏玄机,还差点害的娘娘也被牵连,嫔妾思来想去实在坐立难安,便来向娘娘请罪了。”
她仰着头望着明姝,抿了抿唇神色坚决:“娘娘要打要骂,嫔妾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