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看贺时这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家闺女的样子,王云芝心里是高兴的,渐渐还生出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来了。
吃完午饭,梁佩君帮着王云芝一起收拾了桌子,大家坐着喝了会儿茶,沈家庆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到这就差不多了,后边两家人谈具体的他一个外人在就不那么方便了,告辞说得回大队去,和几人打过招呼就走了。
刑振声也得回市里,问贺安民怎么安排,是回市里住还是怎样?
沈国忠开口留客,说让沈瑶去他五婶家住两晚,她的房间给贺安民夫妻俩住,贺时跟沈刚挤挤。
俩家人还有些关于婚事的细节要商量,贺安民让邢振声先回,他们一家就在沈家住了下来。
等送走了邢振声,沈瑶猜着长辈们要商量婚事细节了,不好意思在这呆着,主动提出要看看她五奶奶去,贺时不用说,想也不想就道:“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五奶奶了,跟你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
引得梁佩君发笑:“得了,可快点去吧,别空着手啊,和瑶瑶去买些适合老人家吃的东西再上门。”
王云芝听到忙拦阻:“别费那钱啊,而且买东西还得走乡里,多累啊。早上你们拎来那许多东西,我们哪里吃得完,从那里头拿就是了。”
梁佩君拍拍她的手,笑:“你没看出来吗?我家那傻小子就是喜欢跟着你家瑶瑶,别说让他们走乡里,走市里他都乐意。”
王云芝愣了下没反应过来,贺时厚脸皮给自己圆场:“还是我妈了解我,云芝婶儿,你们聊着,我和瑶瑶出去走走。”
沈瑶看自己妈那反应,脸都烫了。
她发现贺时妈妈性子不是一般爽朗,嗯,真就是那种什么都敢说的,还特别喜欢拿贺时来打趣,贺时皮又厚,往往最后不好意思的就只有她,这母子俩说起话来,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强撑着镇定说:“妈,我们出去了。”
王云芝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走路太累的话,要么让阿时骑车带你。”
沈瑶应了一声,出去了。
见俩人推着自行车走了,梁佩君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和封个红色丝绒首饰盒出来,笑着道:“这是我们给瑶瑶准备的聘礼,亲家您收下。路程太远,没照着当下的行情来,除了那套首饰,其他的都折成了钱和票,还要请你们担待一二,别见怪。”
首饰盒梁佩君打开给她们看了一下,说:“找老金匠打的四件套,是原先北京银楼有名的老师傅了,手艺是不错的,现在不好戴,不过自古以来聘媳妇都少不了准备这个的,所以我们也给准备了一份,这东西收着不戴也是保值的。”
沈国忠和王云芝哪能见怪啊,乡下人家结婚,有个银戒指银手镯的那都是天大的体面了,这可一套的金饰啊,尤其那镯子,看着份量就不轻。
金饰不说,再看那信封的厚度,两口子都没敢折开看:“这太多了。”
这样的聘礼,他们给女儿攒的那点陪嫁就显得完全不够看了。
梁佩君笑道:“不多,这信封看着厚,其实里面还装了些票券,钱我们准备了九百九十九,跟亲家母一样,我也是想讨个好兆头。”
定这个数,夫妻俩是考虑过沈家的情况的,事实上,贺部长每月工资四百六,梁佩君任军区医院院长,也是正师级,每个月津贴是两百,夫妻俩加起来一个月六百多,给沈瑶九百九十九着实不算多,都思量着以后寻常日子再多给一些。
这叫沈国忠俩口子能说什么,他们扒出全部家当也凑不出三百的,这还是因为沈国忠胆子大去跑黑市,加之沈瑶之前在厂里上班领的工资和王二舅家给的分成大多被沈瑶留在了家里,这才有这样一笔丰厚家当。
贺安民心细,道:“亲家别觉得有压力,嫁妆聘礼这些我们家并不那么看重,俩孩子恩爱和美才最要紧,我们备这个数一个是我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