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来看看贺时心上人目的来的邢振声夫妻也都探头往台上看,只见两个穿着食品厂工装,年约二十的女工走上台来,其中一个手上还抱了一卷白纸。
邢振声看一眼,是挺眉清目秀的,问刘菁:“是哪个?”
刘菁看了又看,摇头:“都不是。”
不是她在市医院看到的那姑娘,难不成贺时换人了?没道理啊,台上俩姑娘是还清秀,可跟上回见到的那姑娘完全没法比啊。
她侧过脸看贺时,见他视线压根没落在台上,而是看向后台通往舞台的一扇门,就明白台上俩个不是了。
不止是他们,礼堂里等着看沈瑶压轴舞蹈的看上来的人不是沈瑶,这会儿也都闹轰轰的。
那俩个女工也不以为意,两人合力将手上卷着的纸展开,宽一米二三,长两米有余的白纸给台下众人展示了一遍。
主持人远远站在舞台边说道:“节目名字叫墨舞,现在又上了一张白纸,我很好奇了。”
两个女工展示过白纸后,把白纸铺在地上,边缘几处用双面胶做了固定,这才退下了。
市政府来的这几个人,各种汇演没少看过,这样的玩法倒是新鲜,陪邢振声同来的那位办公室主任道:“叫墨舞,现在有纸,难不成等会儿还有墨不成?”
音乐声起,穿半袖白色上衣,浅蓝半身长裙的女子手福在腰间,半垂着头踏着乐声缓步走出,裙长及裸,看不清怎么走动的,只见得到那裙摆如水波摆动,又如杨柳拂风,袅袅娜娜,美不胜收。
只留意到那身姿形态,甚至不及留意到舞台中人的眉眼,人己至舞台中停驻,转过身去背对众人,长发及腰,简单的挑了两侧头发编成辫子,在脑后交汇固定,其它头发都自然披散着,很简单的发型,表演中并不出格,然而只这么一个背影,却像画中仙,美到让人窒息。
贺时在见到沈瑶时一下子坐正了,甚至身子都不自觉前倾。
像,他唯一一次见到沈瑶长发垂放下来那一回,美到让他浑身都酥麻,当日素服布衣,哪及今日一二分,他不自觉攥紧拳,呼吸屏住也不自知。
她在舞动间缓缓回身,手半遮面,双手随舞姿轻移开,众人这才看清那是怎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
恍然间以为见到了神仙妃子,屏气凝神忘了呼吸的又岂止贺时一人,满礼堂的人,尤其靠得前能看清沈瑶面容的,这一刻无不是美到满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了好吗?
这种感觉,在沈瑶舞动着再次背对众人,身姿款摆间更被推向一个高峰,怎么能有人,身子能软成那样,怎么能有人,跳舞可以这么美。
从动作到表情、眼神到力度,每一个细节都是舞,无一处不美。
刘菁一个四十多的女人了,这一刻也觉得看得心脏都要炸了好吗!!!
美得像画一样,浑身都在发光,这是真人吗?好看到哭,有种看到神仙在跳舞的感觉。
这样的特殊时期,神仙,谁都知道不能说,可这一刻谁心中不是同时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四分钟不到的舞曲,以连续十个旋转画上句号,旋转的速度也是由缓慢越渐变快,长裙像一朵盛开的水莲,盛放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时,静止。
她缓缓起身,向台下人极浅的欠了欠身,挤挤挨挨容纳了□□百人的礼堂静得落针可闻,就是做主持的陈易和荆亚梅也许久没回过神来,近距离看了这一场舞,杀伤力其实是极大的。
礼堂最远处最先传出掌声的时候,俩人才恍然醒过神,走到舞台中间,这时候才发现那张白纸上的玄机。
掌声和欢呼雷鸣一样响起,然而沈瑶这个节目并没有结束,两个守在后台的女工这时上台来,揭了那张白纸拉开,原本空无一字的白纸,此时赫然写着中华两个大字。
全场哗然!!!
陈易喃喃问:“这是怎么办到的?”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