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急忙奔了出去。
“我说要替你喝,你不愿意,这回知道难受了吧?”瞧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宇文池落将手托着脸腮,靠在床边上仔细打量他。
刚说完,宇文青云就睁开眼睛,捂着心口往下吐,宇文池落急忙将一旁的盆子递上去,等他吐干净了才拿走。
她拧了拧眉,用丝帕擦去他嘴角的残留物。
“皇姐,皇姐...”
宇文青云醉得不省人事,嘴里还念着呓语,宇文池落靠近听又听不不清楚,只能任由他一遍遍地叫唤着“皇姐,皇姐...”
以前小的时候,只要他一难受,最先跑来照顾他的人就是魏长念,之后才是母妃,所以魏长朝喜欢了一难受就钻到魏长念的怀里的,嘴里痛苦地叫唤着,“皇姐,长朝难受...”
每当这个时候,魏长念就会拍着他的后背问,“哪里难受?”
尔后,摸一摸他的额头,再摸一摸自己的额头。
在北界边陲时,魏长朝不止一次的梦到过魏长念,今日在皇宫里听到楚无念说她是他的皇姐时,他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差点就要叫出声来。
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间又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有一种梦境成真的感觉。
下人将热水端了进来,宇文池落忍着滚烫,将毛巾拧干替他擦脸,认认真真地来回擦了好几遍。
这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帮宇文青云清洗完,宇文池落正想趴在他床头边上睡下,耳根子突然被人拧了起来,疼得她想一阵叫唤,看到床上躺着酣睡的人,愣是硬生生忍了回去,抬手就朝身侧的人劈去,力道强劲,刮起一阵风。
“是为师!”
柳问眉避开她徒手劈过来的招式,朝她叫嚷一声。
“怎么是你?”
看清来人,宇文池落才住手,转而揉了揉被他拧疼的耳朵,话里可是一丝客气也没有。
还从没人敢这么拧她耳朵呢!
“为师可告诉你,亲王府里的那位王爷你可不能惹,若是你惹了他,为师我就遭殃了!”
柳问眉咬牙切齿地叮嘱她。
“谁叫他先欺负我哥哥的,若不是他动手在先,我才不想招惹他呢!”说起这个,宇文池落还恨得牙痒痒的,她不知道赵止洵在朝堂上的位份有多高,可只要是敢欺负宇文青云,她就决不饶恕!
“你哥哥怎么了?他不就是喝醉了酒而已?”柳问眉一边教训她,一边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她,“拿给他服下,保准他明早醒来精神烁烁,全然没有前一日醉酒的痛苦。”
“谢了。”
宇文池落咧开嘴,将药丸抓到手里。
柳问眉冷下眉头来,“没大没小!”
“谢师父。”
这下,宇文池落才低眉顺眼地柔声开口,毕竟这人帮了她两回,她心里是感激他的。
“去吧。”
柳问眉捋捋长须,这才将她遣走。
宇文池落抬起眉眼,急忙跑回屋子里,把手里的药丸拿给宇文青云服下。
第二日,周北宁派去汴州的人悄悄出了长安城,赵止洵将秦天叫来,让他派人跟着。
他不能动手,只能时刻留意苏锦瑟的动静。
苏锦瑟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回长安城,只一日日的依偎在周祁炎怀中睡过去,她喝了药之后就会嗜睡。
太医说让她多歇息,嗜睡也算是能让她好好歇息了。
“殿下,若是瑟儿死了,您会不会娶别的妃子?”这一日,不知怎的,她在他怀里躺了许久,眼皮子都没合上。
“胡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
周祁炎抚着她的脸,低下头凝视她。
“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清楚,可臣妾倒是希望臣妾死后,您能再娶个妃子,留下殿下的血脉。”
她微微启唇,眼里带了憧憬。
他心头上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