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的爆料。所有的这一切,似乎都被一条隐藏的暗线穿在一起,那只翻云覆雨的手,它究竟打算导演什么?
“知道她不是了,”十音再次整理头发,“不提其他人,寓意那么好的跨年夜,给你那么多负面情绪,快听钟声。”
好好的跨年夜,她不想全毁了,阴谋可以放到明天讨论。
梁孟冬有点抱上瘾,十音刚梳了个妥帖的马尾,他就意欲将她再次捞进怀中,被十音一闪,躲开了。
“孟冬你看我这身法,在拳台上是不是也能和你过几招?”
“你对挨打是有癖好?”
“不一定谁挨打哦。”
“不喜欢我抱着?”
孟冬口气不善,像窝着一团无名火,十音知道,他这火并非针对她,是冲着他自己。
“喜欢,但……”
梁孟冬没再紧逼,压着脾气:“那说说新年愿望。”
“能知道你的么?”
“你说呢?”他黑黢黢的眼睛直映人心。
“那我先说,”十音低下头,“我愿望很简单,就盼着任务早完早好,一完事我立马打报告……”
这话她脱口而出的,话到一半,十音顿住了,吐着舌头傻笑。
除了结婚报告,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报告?又没人给她求婚,没脸说了。
梁孟冬望着她颊上愈来愈红,夜风呼呼的声音重回场地,隐隐递来花香。十音岔开话题:“哎呀,那么晚了,花还没带你去看,山也没爬,想想那么久了,拳馆也没去成……”
重逢后没一起看过电影、打过游戏、听过任何一个现场,说要练琴,连琴都没在一起练过。那么多从前爱在一起做的事,一桩都没机会。
“你别动,在那儿等着。”梁孟冬转过身,往他挂西服的椅边走,“不要转过来。”
十音乖乖立着。
她在看被片状的碎云铺满的大半夜空,月亮是小小的一粒,很幸运地没被云遮蔽。月的光晕竟那么亮,亮得无所遁形。
不知孟冬要做什么。她猜不透,不至于带了支笛子吧?感觉没有吉他浪漫……
他这人也弄不出什么惊喜来。
梁孟冬刚将那小盒子揣在掌中,想唤声“加加”,听到身后有个不置信的声音:“小鱼儿?”
中年男性的声音,似乎又惊又喜。
十音暗叫大意,她正专心胡思乱想,未曾留意身后来了人。
她对声音有很好的辨识力,不用回首就知道这是那位长者、那辆黑色超跑的车主。
十音回过头,已经对着来人在笑:“杜教授,好久不见。”
对方并无恶意,至少要有礼貌,该笑着打声招呼吧。
梁孟冬才不管是不是十音的熟人,他彻底被这么个不速之客弄火了,管他是谁?坏他大事,还喊那么亲热。他回过头,如刀眼神……直直劈向那个声音。
一望之下,他眼眸顿在那里,神色竟是缓了。
他对着来人,微微点了点头。
十音看看杜教授,再看孟冬。
他们认识?
杜源教授过去是边防特聘的心理专家,经常去往驻地开设讲座、十音和队友们,在他那里,更是得到过许多一对一的治疗机会。
十音与杜源教授的交谈次数,比队里安排的其他心理专家更多,是有缘由的。一来是这位长者的确给到不少有效的专业建议,二来,十音总觉得他亲切、温暖,给她极强的信任感。
队友在这件事上观点与十音相左。他们大多认为杜教授虽说十分专业,听听讲座可以,一对一的近距离咨询,还是宁可找年轻医师。杜教授长得有些……令人不适,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温度。
十音现在来回打量眼前二人的眼睛,终于确认了这些年,她对这位长者的……那种毫无来由的亲近感,究竟出自何处。
是眼睛。他的眼睛,与孟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