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陷入长久的沉默,十音舍不得挂,她知道每一句,都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后的交谈。心上如有钝刃在磨,一刀一刀,比凌迟更狠。
“加加,”隔了许久,她听见孟冬的声音,“是不是太累了?无论如何,你等我回来。”
十音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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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梁孟冬弹完了暴二最末的那个低音。
孟冬的琴好,细微泛音久久在话筒间回荡。
“暴三弹那么投入,为什么说自己没练琴?”他在电话那头低哼,“小骗子。”
她身上有他安的监听装置?
没这种可能。孟冬不做暗事,何况十音对细微音频的敏感度近乎变态,身上被安了这种东西,不可能没觉察。
“对别人的妹妹那么好,”梁孟冬似在挑拨,“哼,转头就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