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眼。
景鲤棠软绵地发出疑问:“九哥哥,有没有一种可能,跪着只是膝盖冷,躺在地上就全身冷了呢?”
几个小家伙看过来又看过去。
景钰笑着笑着耳尖就红了,他略微自责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可以把十三弟叫醒,一起去床榻上睡觉啊。”
“九哥,我得感谢你。”景阳看着凌乱的桌子还有沾满墨水的双手,“跪在地上,等我醒过来,膝盖就要废掉了,最后的结果还是会滚落在地上,要是运气不好,还会碰伤眼睛。”
再者,他把寝殿弄成这样,母后应该会拿刀杀了他。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想认真学功课,就会蹦出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阻止。
难不成,上天在跟他说——‘小子,你放弃吧,看你要学功课,功课都吓跑了。’
这么一说,景钰的心情好了点。
不一会儿,太医就匆匆来了,他给两位皇子先后诊断了,跪在地上说:“太子跟九皇子是冻着了,吃三天的药,就好了。”
说着,他就走到案桌上写药房,瞥见那一地纸张上的字,嘴角轻轻一抽。
太子不愧是太子。
“陈太医,给孤开点不苦的药呗?”景阳脸怼上苦涩,想到要喝药,就难受得要死。
太医笑了笑。
“太子殿下,没有药是不苦的,良药苦口啊,或许等太子殿下以后会研制出不苦的药。
如果太子殿下真的觉得很苦,那就多加点糖吃,不过,微臣想要告诉太子,皇上一辈子喝药,就没有吃过一点点糖。”
他告诉这些,也是希望太子以后要跟皇上一样坚强。
“哼,父皇不吃,那孤也不吃。”景阳叹气。
到底是生病喝药好,还是认真学习好。
忽然,眼前伸出一个小小的手掌,上面有几颗糖,看起来就很好奇,他微微抬眸,就看到一脸笑意的小家伙。
景鲤棠甜甜一笑:“没事哒,要是药太苦,窝每次都给你糖吃。”
景阳立刻就笑了起来。
妹妹给的糖,自然都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不过只有药太苦才来吗?他挥手嘱咐道:“陈太医,把药给孤加到最苦!”
他要每天看到妹妹!
“这……您完全不需要最苦的药。”陈太医嘴角一抽,就不该对太子抱有希望。
刚才还跟皇上较真呢。
景阳也不在意了,他握着妹妹给的糖,一阵傻笑。
陈太医写完药房后,就回御药房了,他要亲自煎好药给太子和九皇子喝下去,他摇摇头,把药里默默加上了点糖。
有时候皇上这么苦,他都有点心疼了。
萧云沉闻声赶来,她气呼呼地问:“钰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伤着了?这……你们这是打架了吗?”
看着这凌乱的宫殿,她呆住了。
她看着钰儿眼眶红红的,一副没有精神受了委屈的样子,这不就是被欺负了?她朝景阳看去。
这个臭小子……
“景阳!”
“母后,儿臣生病了!”景阳可不任由母后随意打了,他一手拿起药方无比帅气地甩了甩头,“九哥也生病了。”
景钰起身微微作揖道:“母后,这件事情都怪儿臣……”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萧云沉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
她结合今天早朝的事情,看向景阳的眼神,浮现了一丝丝心疼,她叹了口气说:“这几天好好休息,该学的时候咱就学,该休息了咱就休息。”
她转过头去,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泪痕。
景阳张开嘴,吃了一惊,小声地跟景钰咬耳朵。
“九哥,我是不是看错了?母后她是心疼你哭了吗?咱就是说,之前说的哪件事是不是真的啊。”
“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