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愿回去。
没一会儿李又鸣面色苍白的被小厮搀扶着出来了,一眼瞧见外头站着的人脸都黑了。然而不等他走近,肚子又是一阵咕噜抽疼的感觉像是要他的命,登时捂住肚子,噗噗的声音突然传出几声,李又鸣原本惨白的脸陡然变得通红急忙转身又进了茅房。
程子阳等三人本着关心同窗的心情一直等到李又鸣从茅房出来上了楼,瞧见他们三人站在这里,虚弱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程子阳将手里的药材提到眼前,一脸关心,“瞧着李兄这架势想必也与子阳一般水土不服,这是之前剩下的药,李兄若是不嫌弃不妨熬
了服下,不出三日也就大好了。”
闻言,李又鸣目光在药上转了一圈目光又落回程子阳脸上,他想从程子阳脸上瞧出点什么,可惜除了一脸关心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那多谢程兄了。”李又鸣觉得事情蹊跷,为何程子阳没事腹泻的人却成了他。这事儿明明是他交代小厮去做的,难不成小厮也被收买了?
可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想法,他这小厮他最是明白,全家都在李家又怎么可能会帮助程子阳,而且瞧着程子阳那样也不像有钱的,只能等他好些再细细盘问了。
小厮从程子阳手上拿了药,扶着李又鸣回了舱房,小厮问道,“少爷,这船一直到明日下午才能到通州,若不我将药去熬了?”
李又鸣突然抬手将药包一挥,一巴掌甩在小厮脸上,“喝什么喝!谁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药,万一喝了直接要了我的命呢?”他指了指窗外,恶声道,“去,给我扔河里去。”
小厮一顿,“少爷……”
“怎么,你收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还想替他们说话?”李又鸣讽刺的说着,眼神带着满满的恶意,“你是我的小厮,就该听我的,我还指使不动你了?”
听他这么说小厮涨的满脸通红,应声去开了窗子将药包扔河里去了。
楼下丁延站在窗户前,听见噗通落水声,仔细瞧了瞧之后便将窗户关上了,回过头来对程子阳和曹戈道,“子阳说的没错,李又鸣的确将药扔了。”
闻言曹戈摇头,“估计是以为子阳在药里掺杂了什么其
他的药要毒死他呢。”
程子阳一派淡然,他倒了水喝上一口,痛心道,“李兄竟如此糟蹋子阳的一片心意,实在让人痛心。”
丁延瞧着他的样子扑哧笑了,“若是让外人瞧见,定会说你为人和善了。”
程子阳瞧了他一眼,挑眉道,“难道不是?”
丁延一愣接着笑,“是是是。”
许多话在外不方便说,即便丁延和曹戈心中有疑问也没问出口。
不过因为李又鸣遭了难,也没兴致跑他们这边讨不痛快了,三人又对外说准备功课,其他书生想过来找程子阳也不好过来了。因为看李又鸣跑茅房跑的多了,三人这日着实痛快,看书的时候都觉得简单了
许多,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的格外的香甜。
从天津到通州其实路程不远,然而这段河道不宽又汇聚了不少等待入港的船只便拥堵起来,等他们乘坐的客船到了通州码头的时候已经到了正月二十六,距离春闱更是近了。
三人提了行李出了舱门,正巧碰上李又鸣主仆三人。
李又鸣出行,身边带了一个小厮一个厨娘,如今小厮背着半死不活的李又鸣,厨娘大包小包的提着李又鸣的行李,瞧着倒像是遭了大难的模样,可怜极了。
程子阳三人本着同乡之谊自然要上前关心,程子阳惊诧道,“李兄没有用药?那药是曹兄特意去给子阳买的,效果好极了。”他说着摇头,“不该啊,要是用了药不该如此啊。”
一听他提起这个李又鸣惨白的脸都黑了两分,从昨日中午开始一直到方才他整个人都拉虚脱了,别说温习功课了,就是走路都难。开始的时候他自己尚且能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