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破庙里透着星星点点的火光,一阵狂风刮过,庙里的星火熄灭,几个流浪汉躺在地上,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黑衣人双膝跪地,叩头求饶:“求主上饶命,京都的分舵没有保住。”
庙里传来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却瞧不出喜怒,“这件事本尊已知晓,起来吧。”
黑衣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起身问道:“主上,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破庙神像声音一沉:“潜藏在南召的分舵都不要动手,事情办好了就暗中转移到北尚,白玉即将在北尚面世。”
黑衣人恭敬弯腰,拱手:“属下明白。”
破庙神像沉默片刻,又道:“另外,宸王夫妇明日将前往北尚,派人暗中盯着,保护好他们,没有命令不得报私仇。”
黑衣人十分不解,“主上,若非宸王夫妇,康王不会事败,为何要保护他们?”
神像里闪现一道寒光,“这件事本尊自有打算,无需多言。”
“属下遵命!”
神像倏然黯淡无光,黑衣人知道,主上已经离开了。
破庙里倏地出现一群黑衣人,将地上的乞丐拖走,消失在了暗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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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木清雪等人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京都,前往北尚。
马车疾驰在山道上,颠的木清雪反胃想吐。
木清雪不由感叹,还是21世纪好啊,做个飞机或高铁,一天就到了。哪像现在,在马车上坐了一个多月,屁股都要生茧子了。
偏巧近日月事来了,她肚子疼得厉害,又多吃了一些黏腻的甜食,路上颠簸的胃很是不舒服。
木清雪一手捂嘴,一手捂肚子,脸色惨白,“又来?还有多久能到?”
祁渊掀开轿帘,观察了下周围环境,算了一下:“大概还需三天。”
木清雪拧着眉毛靠在榻上,嘴唇也浅薄得厉害。
祁渊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有些发热,“很难受?”
木清雪低低应了一声。
祁渊皱眉将她抱进怀里,催动内力替她缓解疼痛。
“舒南,到前面有个小镇停车。”
木清雪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再忍忍就好了。”
祁渊坚决制止:“不行,你今日一整天未进食了,再这样下去身子怎扛得住?”
木清雪焉哒哒的点了下头,“好吧。”
马车在小镇里停了下来,祁渊抱着她进了医馆,又派人买了些红糖和缓解恶心的酸性水果等。
待到木清雪身子恢复好,一行人又匆忙出发,赶往北尚。
马车又行驶了两天,舒南扭头看向车厢,“主上,前面就是北尚境内了。”
闻言,木清雪探出脑袋,便见不远处有座界碑,上面刻着“北尚”二字。
她环顾四周,周围地势平坦开阔,不似南召山多林茂。
小道上有不少穿着迥异华丽服饰的商人们来来往往,那些商人们身材高大魁伟,不像是南召的人。
祁渊解释道:“与北尚毗邻的便是邺城,邺城鱼龙混杂,北尚南召的商人常年互通往来,我们不能明目张胆进入北尚,需要伪装成商人。”
舒南压下心底雀跃,提议道:“主上,属下在邺城还有些事要处理,要不去邺城更换些衣物干粮,再易个容?”
祁渊转了下玉扳指,莞尔而笑:“可。”
舒南瞬间激动起来,“谢主上。”
木清雪有些疑惑,“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
祁渊笑而不语。
舒南在邺城并无要事,唯一的牵挂就是灵珊在邺城。
她把舒南调回来了,邺城还缺个人管辖,便将灵珊暂时调过去。
这两人确定关系后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在一起,眼下就要见面了,舒南驾着马车驶进邺城,在北斗联络的客栈停了下来。
木清雪易容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