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扶着木清柔入了新房,靖王则在王府内摆了宴,景帝坐在正上方,下方百官和宾客入座。
靖王穿着大红喜服,言笑晏晏,与众宾客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恭喜靖王,贺喜靖王。”
靖王酒喝得醉醺醺的,双颊红彤,脚步虚浮,显然是有些醉了,偏生煦王还没看出来,举杯迎了过来,“皇兄,臣弟这酒你得多喝几杯,多喝几杯。”
靖王笑道:“好好。”
靖王一脸宠溺,他这个弟弟真是被他惯坏了。
景帝看着台下众人尽兴,举杯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康王,笑道:“十四,你我兄弟亦许久未曾痛饮了。”
康王理了理袖口,端起酒盏起身回敬,“今日靖王大婚,臣弟恭贺皇兄。”
景帝哈哈大笑,百官亦同时举杯恭贺,场面十分壮观。
木清雪和康宁郡主坐在女眷一桌,康宁凑到她耳畔低声道:“皇家宴会向来如此,皇嫂可是不习惯?”
木清雪有些心不在焉,没听清康宁的话,“还好。”
康宁捂嘴偷笑:“皇嫂和皇兄感情真好,康宁都羡慕了。”
“啊?”木清雪一呆,实在没懂康宁的脑回路。
康宁附耳低语:“皇嫂,我知道你担心七皇兄的身体,但现在这么多人呢,不会出事的。”
两人低声交谈时,靖王正走向皇子那一桌,祁渊端起酒杯恭贺,虚弱轻咳一声:“贺三皇兄大喜,臣弟敬您一杯。”
齐王也跟着敬了一杯。
虽然他们兄弟间暗流涌动,但在景帝面前,还要保持兄友弟恭。
靖王保持微笑,向二人回敬。
景帝见几兄弟相处和谐,朗声大笑,又与百官们举杯共饮。
今日靖王大婚,文武百官能来的都来了,宫中一半守卫也被调来了靖王府附近保护。
木清雪正低头啃鸡腿时,倏然察觉到几声轻微的脚步声,她凝神用透视眼查看了一番,眉头皱得愈紧。
康宁发觉异样,问道:“皇嫂,你怎么了?”
康宁的声音引起祁渊的注意,他猛咳了几声,木清雪见状向他跑了过去。
祁渊猜到她有话要说,顺势晕了过去,木清雪趁机附耳低声道:“门外守卫被替换了。”
景帝走了过来,满脸担忧。
木清雪向他行礼,道:“父皇,夜冷风寒,殿下身子不适……”
景帝见他脸色惨白,摆手示意:“渊儿既然身体不适,你们便早日回府。”
“儿臣告退。”
木清雪扶着祁渊离开靖王府后,便被无间组织的人困在了巷子里。
木清雪从撩开轿帘,朱唇微微上扬:“你们终于出现了。”
领头的红衣男人哈哈大笑,“算你运气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了过去,但这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哦?你就这么笃定?”木清雪笑道。
红衣男人不想与她废话,挥手示意,身后的杀手们便冲了过来,苏衍玉及秦飞等人与之厮杀。
木清雪放下轿帘坐了回去,便见祁渊坐在榻上,气定神闲的端着茶盏小饮一口。
木清雪夺过茶盏饮了一口,“你倒是闲情雅致,也不知靖王府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明月高悬枝头,靖王府内众宾客大醉。
景帝昏昏沉沉的靠在榻上,酒盏从手中滑落下来。
待到众人皆醉晕过去,康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皇兄,臣弟再敬您一杯……皇兄?皇兄?”
他踉跄着身子走了过去,戳了戳景帝的胳膊,“皇兄,你醉了?”
景帝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本醉意浓沉的康王倏然清醒起来,虚浮的步子变得稳健,那张温和舒朗的俊脸一半笼罩在暗影里,变得阴沉起来。
“皇兄,你输了。”
康王撕下平和的伪装,将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