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愕然。
陛下已有大半年没宣人入养心殿,今日贸然宣人侍寝也就罢了,还挑这个点儿。
他抬头见天光明亮,心想真是荒唐。
王公公:“尚书大人若无要事,还是莫要打扰陛下……”
他可不敢随意进去,万一陛下发疯把他撕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刑部尚书自然也不愿扫陛下雅兴,他仰头看了眼天,摇头离开。
养心殿内的两人战事热烈,全然不知后宫嫔妃们乱了一锅粥。
“什么?陛下召人侍寝了?”
“啊?居然还是个秀女?”
“快,快去派人看看,那个秀女情况如何,可还活着?”
“娘娘,那秀女死活跟我们有何干系?”
“你蠢啊!陛下一旦开了荤,下一个不就是本宫了?”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养心殿探一探口风……”
各宫妃嫔们在殿内急的团团转,宫女们往养心殿跑了一波又一波。
新来的秀女们也是焦灼不安,也不知那得罪陛下的秀女有何下场,更不知自己未来要面临怎样的惨状。
有胆子小的秀女已经吓晕厥了过去,直接就被抬着送去了太医院。
从傍晚到翌日清晨,后宫里的嫔妃们一夜未睡,宫女太监们跑得气喘吁吁,险些累断了腿。
等到木清雪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就见洛北渊一张帅到炸裂的俊脸怼到眼前,那双凤眸透着寒光,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阴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眉心绞做一团。
她下意识就伸出小手替他揉了揉眉心,想将那团愁结揉散。
一双有力的手掐住她的手腕,勒得她有些疼。
“你要做什么?”
木清雪眨了眨眼,委屈的看他,“皱眉,不好。”
少女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娇媚,还有一丝喑哑,直接软进了心里。
他顺着喉咙往下看,脖子上,还有她的胳膊上都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想到昨夜粗暴的动作,本就软下的心倏地一疼。
他松开手,在胳膊上又留下了一道殷红的掐痕。
木清雪扭了下身子,一股酸疼感自腰间传来,疼得她轻嘶一声。
“疼?”洛北渊问道。
木清雪颔首。
洛北渊看了眼她的胳膊,起身正欲拿药,却被她一把抓住手。
他回眸,不解的看向她。
木清雪揉了下胳膊,解释道:“不是胳膊。”
她裹紧身子,难为情的指向腰,“是这里。”
洛北渊低咳一声,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
别看他盯着暴君之名,其实在这种事上还是个雏儿。
木清雪轻轻一扯,趁男人失神之际重新摔坐在床榻上,一双凤目迎上少女娇媚小脸。
薄被顺着少女的肩膀滑下,露出白嫩香肩。
男人的脸红透,心口嘭嘭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
木清雪看他局促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我身上不舒服,黏糊糊的,可以给我洗洗吗?我疼,起不来。”
少女的声音大胆而放肆,时刻在男人的底线上蹦迪。
他本该直接掐死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可心里总是不忍,连稍微伤了她一点都有些自责。
他真是疯了。
他将少女的手松开,匆忙起身穿衣往门口走,从木清雪的视角看,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托着下巴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心底泛着丝丝的甜。
阿渊这样也蛮可爱的。
房门“碰”的一声关上,木清雪看了下自己的身体,挣扎着起身,可是昨夜实在是太猛了,她还真的没法起来。
黏糊糊的睡了一夜,她可受不了。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可才往床外爬了一点,方才离去的男人又推门进来,见她像只小虫往外挪,又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