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色大亮,木清雪给肥胖男人解开哑穴,将扣住四肢的锁链打开,黑亮眸中闪过冷意,“记住我说过的话。”
肥胖男人吞咽了下口水,压下恐惧,连连点头,“女侠放心,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去做。”
木清雪移开身子,指向门口,肥胖男人匆忙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到门口,腿脚都有些麻了。
想到少女的叮嘱,他故作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像往常一样给龟奴和宋妈妈打赏,“宋妈妈,会玩儿,爷儿明日还来!”
宋妈妈笑得愉悦,跟肥胖男人寒暄起来,“丁公子满意就好,那今晚……”
宋妈妈抛了个媚眼,暗示的极为明显,这位丁公子可是丁大员外的独生子,出手向来阔绰,若是真能把他拴在百花楼,她们还会缺银子吗?
丁鹏打心底是不想再进那个房门,但想到自己吞下的毒药,内心再拒绝也没有办法,他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慌张。
“花魁之夜,小爷自然会来!”他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宋妈妈,“宋妈妈可得给小爷留个位儿~”
宋妈妈腰肢一扭,笑得花枝乱颤:“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说罢,便迎着丁鹏走出百花楼的大门,扭头时眸光闪过一丝冷意,但她掩饰的很好,并未被人察觉。
“你!”宋妈妈指向一旁的龟公,命令道:“跟我去看看那个女人,可别死了。”
龟奴恭敬跟在她身后,往二楼走去。
房间内,木清雪撕扯开上衣衣襟,又弄乱自己的头发,在身上胡乱掐了几下,把房间里弄的乱七八糟,一看便是经过了一场混战。
踏踏。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重新扣上锁链,揉了揉眼睛,挤出泪水,作出一副被人轻薄、想要轻生的良家妇女形象。
吱呀——
房间倏地被人推开。
宋妈妈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看到周围乱糟糟的一片,心里畅快至极,她就喜欢把那些贵人家女子拖入深渊的模样。
她不耐烦的扭住她的脸,逼迫她正视自己。
“别哭了,以后就在百花楼好好侍候人,好死不如赖活着。”
木清雪一脸绝望,羞愤欲死,两行泪水无声滚落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妈妈,猛地冲向床柱,却被一个龟奴拦了下来。
宋妈妈冷哼了一声,脸色难看至极:“我宋妈妈也不是什么坏人,只要你好好听话,这锁链我就给你撤了,否则只能和昨夜一样……”
想到昨夜,木清雪觉得丁鹏应该更难忘吧。
她佯装自己很屈辱痛苦,挣扎了几下又放弃点头的模样,让宋妈妈也相信了她是真的看开了。
“派两个小婢伺候她洗漱,好好打扮打扮,今日的花魁之夜,让她也去试试。”
宋妈妈吩咐完后,扭着腰肢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两个小婢将房间内收拾妥当后,打了桶水,伺候她洗浴。
看到少女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两个婢心有不忍,互相看了一眼。
木清雪注意到两个人的异样,咬着贝唇,一副隐忍又痛苦的模样。
“怎么,觉得我很可怜?”
两个小婢急忙摇头,“不不,姑娘,我,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木清雪擦干泪水,哽咽问道:“你们来这儿多久了?”
两个小婢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木清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唉,我本是京都楚家少夫人,和夫君来东川做生意,没想到祸不单行,遇到歹人,我被送到花楼,夫君亦生死未卜,呜呜,如今孤苦无依,只能被困在此,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哭得肝肠寸断,我见犹怜,不知不觉就勾起了两个小婢的往事,也跟着她忧伤起来。
“姑娘,您别伤心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