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记布坊。
白纱掩面的白衣少女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设计图纸仔细翻看了几遍,询问道:“这图谁送来的?”
店家极为恭敬的弯腰立在一旁,一双狭长的眼睛闪过精明的光芒。
“东家,是一个小男孩送来的,说是初次合作赠的礼。”
白衣少女将图纸递给他,冷声吩咐:“派人去查。”
店家接过图纸,腰弯的更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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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光秃秃的枝丫上缀着银光,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顺着墙头潜入房间,四处翻找。
哗哗。
翻动的声音毫不掩饰。
木清雪撑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谁啊!吵死了……”
话音甫一落地,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愣在原地,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女子的肚兜。
场面尴尬至极。
她若无其事地拿过屏风上的衣服穿上,穿上绣花鞋时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找什么呢,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啊?”
拿着肚兜的男人吓得丢了肚兜,撒腿就跑。
其他几个人也反应过来,推开房门跑的比兔子还快。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不应该是惊叫求救嘛?
不正常。
这绝对不正常。
木清雪唇角一弯,眸光闪过一丝冰冷。
想跑?
可没这么简单。
她迅捷地从房间闪了出去,几个人在屋顶上你追我赶,就在快要抓到几人时,倏然他们跳进了一个巷子里,消失了踪迹。
巷子的对面正是宸王府。
奇怪,这几个人去哪了?
咻——
有杀意!
她抬头,便见一道暗影极为迅捷地从房顶闪过,进了宸王府。
想到前几次也有人暗中来刺杀宸王,她有些不放心地追了过去。
巷子里躺着两个乞丐揉了揉眼睛,低声交谈。
“我好像看到了木家的那个傻子。”
“什么好像?就是她!之前还给我银两打听那个白毛,你忘了……”
宸王府,书房内。
祈渊手执墨毫勾画着一张地图,纵横密布的线条标注了山川河流,还有北尚和南召两个大字,磅礴山河皆在笔下,亦在心中。
碰!
一道银光势如破竹般穿过房门,向他直刺过来。
他唇角轻扬,将桌上的地图顺势一卷,侧身躲了过去,将地图塞入袖口。
那刺客怔愣片刻,旋即恼怒地又连连刺了几剑,却一次都没刺中。
祈渊转了下手中的玉扳指,虚影一闪便停在了那人身后,反手扼住他的咽喉,狠狠扣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刺客闷哼了一声,脑袋里嗡嗡的。
他连武多年,受了那么多苦,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一个病秧子打败了!
不可能。
脸上的青筋暴起,一双眼睛倏然变得赤红,脑袋机械般地转动了几下,诡异至极。
不好。
祈渊猛然抽开手,脸色惨白,连身子也向后踉跄了几步,就在快要摔倒的瞬间被一个少女揽住了腰。
“站远点。”
她无奈地将他扶到一旁,目光移到刺客身上时冰冷地好像要杀人。
“啧!又是一个蛊人。”
她活动了下筋骨,伸手抓上他的胳膊,却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
蛊虫分明极怕鸿蒙净化之气,只要她一触碰那些蛊虫便会自己跑出来,难道这人身上没有蛊虫?
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往他的胸口刺了进去,鲜血入注喷涌而出,却不能伤他分毫。
刺客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没用的,我可是不死之身。”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将她一掌拍飞,正好砸到了书房内侧一个小凸点,按上了机关,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