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政事得宜,但他与陈妃二人的野心昭然若揭,时刻惦记着他的皇位。
方才那话虽未挑明,但实际上就是让他对太子心生不满。
可惜这些把戏太低级了。
南召经历过十数年的夺嫡之争,皇室成员互相倾轧,朝堂动荡,而在外北尚频繁攻打,内忧外患,百姓苦不堪言。
当年他被算计送到北尚成为质子,本已与皇位无缘,却没想到南召皇子死的死疯的疯,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老皇帝不想把位子给旁系,便拿八座城池换回了他,坐上了南召皇位。
许多人皆以为这皇位是他捡来的,殊不知这幕后有多少算计。
“都进来吧。”
他衣袖一拂,转身向房内床榻走去,没有戳破他们兄弟间的小九九。
二人连忙起身,跟了上来。
“咳咳。”
甫一走近床榻,躺在上面的男人低咳了几声,复又昏睡了过去。
太子和靖王:“……”
七弟该不是被他们克的吧。
苏衍玉急步走了过去,搭脉仔细查看,脸色愈发凝重。
景帝见他这副神情,焦急万分:“可是又严重了?”
苏衍玉颔首应道:“王爷去了趟青也山,体内的寒症和那娘胎里带来的那股沉珂并发了,若是今晚挺不下来,那……”
剩下的话他不必说,众人心里也清楚的很。
当年诞下祈渊时险些以为是死胎给埋了,幸好宸妃拼死维护,这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太医诊治说宸王体内带毒,身子虚弱,有早夭之症,能撑至今日已是奇迹了。
景帝想到那世外高人所卜之卦:若木府有女给他冲喜,这身体便能渐渐好转,否则回天乏术。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景帝将木存恩传到偏殿,屏退了众人。
“爱卿,朕知晓你家小女新丧不久,按照南召律法本不该提这婚事,可阿渊亦是朕之爱子,那世外高人再三提醒朕,你家的女儿能救阿渊性命啊。”
木清雪自幼指婚给靖王,木清雨又因病离世,那世外高人所指之人就只能是木清柔。
木存恩弯腰行了个大礼,“陛下,能救宸王殿下是老臣女儿的福气,可不日前老臣得知小女已有爱慕之人,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