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帅绝人寰的脸,她撇过头摸了摸有些红彤发热的脸颊,没事笑什么笑啊。
祈渊轻咳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愈深。
站在不远处的秦飞撇过眼,一副没脸看的表情。
自从遇到木清雪,王爷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上一秒如沐春风下一秒就如坠冰窖,真是难琢磨。
祈渊取下玉扳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双深邃的眸子转向他时便冷了几分。
“秦飞。”
秦飞领着一队人穿过寨子后院,将一群穿着粗麻衣的老弱妇孺带了出来。
有六七十高龄的老妇,二三十的年轻女人,还有七八岁的孩子,个个垂泪哭泣,好不凄惨。
木清雪面色一冷,这些都是被土匪掳回来的人吗?
她拍了拍胸脯,安抚道:“你们放心,有什么困难我……”
话音未落,她们便跪了下来,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他们,呜呜,求求你们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老妇人抬袖拭泪,将右手牵着的男孩搂进怀里,“老身和媳妇、孙儿本是去京都寻亲,寻我那入京多年的儿子。路途遥远,我们便歇在城外破庙里,媳妇儿便独身一人进京都打探消息,谁知那畜生竟贪图富贵,娶了郡主,瞒了凄苦的家境,不愿认亲就罢了,还派人一路追杀,媳妇儿为了救老身而死。如果不是遇到了寨主,老身和孙儿亦成了刀下亡魂啊!”
怀里的男孩强憋着眼泪,拍了拍她的后背,用软糯糯的声音安慰:“奶奶别哭,您还有宇儿。”
老妇人更觉心酸,吸了吸鼻子又道:“老身变卖了老家的房产,本以为养儿防老,到京都能过上好日子,每成想竟养了只白眼狼,险些要了命啊!”
简单的几句话,道尽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木清雪叹了口气,“果然世上薄幸人多啊,又多了一个陈世美。”
老妇人呆愣片刻,磕磕绊绊问:“公子认识那畜生?”
好家伙,这人就是陈世美啊。
她连连摆手,“不认识。只是听过一个同名之人的故事,同你说的有些相似。”
老妇人松了口气,余光瞥到那个穿着华贵之人对少年宠溺的表情,心下了然。
她恭敬地磕了几个头,“老身求求公子,您让他放了他们吧,他们真的都是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这里的妇人幼童都是被他们救回来的,求求您了。”
木清雪走了过去,将老妇人扶了起来,目光在跪地上的土匪们身上转了一圈,难为情道:“他们什么也不愿意说,好像是在保护什么人啊,这……”
老妇人脸上一喜,急忙追问,“公子的意思是说,只要他们据实以告,您便会放他们活路?”
木清雪看了眼祈渊,见他没有反对,颔首道:“自然。”
此话一出,身后有个娇小的女人从人群里站了起来,小跑了起来,两旁的亲卫登时抽出大刀,祈渊眸光一转,他们便将刀插了回去。
娇小女人不管不顾地跑到崔明面前,甩了他一巴掌,“还不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难不成你真想带着弟兄们去死啊,早就让你别猖狂,栽跟头了吧。”
崔明:“呜呜,唔唔。”
媳妇儿,你能不能把我嘴巴臭烘烘的东西拿出来再骂啊。
娇小女人瞪了他一眼,伸手将他口中的黑布团拿了出来,揪起他的耳朵拧了一把,疼得他哇哇大叫:“媳妇儿,松松开!这么多人呢。”
女人复又拧了一把,加重了力道:“还知道疼啊,脑袋掉下来知不知道疼!”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他连连点头,女人这才松开手,看着红了的手,他往前跪了跪,伸长脖子凑到她手心轻柔的呼了呼,“媳妇儿,你的手娇贵,打我可以,别伤了手啊。”
卢花脸颊一红,抬腿踹了他一脚,他胳膊被绑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