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低咳了一声,唇角渗出一丝鲜红。
木清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他的怀里,连忙起身,瞥到唇角的红,担忧道:“你自己身子本就不好,干嘛还要给我输内力,真是……”
江朔捉住了她的手,白皙的脸上扯出虚弱的笑容,“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
他擦掉唇角的血,扫了一眼地上污浊的绿色液体,还有那些蛊虫的尸体,倏然明白了。
他生来体弱多病,经历那场大火后愈发严重,为了保护好自己,他习武并与苏衍玉一同建立了北斗组织,数次与江湖中称之为暗夜之王的无间组织打交道。
每一次与无间的杀手交手时,他体内仿佛受到巨大的冲击,令他控制不住的躁动,显现赤瞳。
他原本没有想到与无间有什么关系,但上次触及蛊虫时他才发觉蛊虫对他身体的影响极大,而那些杀手的身体里都被蛊虫浸染过。
他这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或许另有缘由,根本就不会天生的,极有可能是母妃在怀他时便被人下了蛊。
深邃的眸中晦暗不明,他抬眼看了一眼木清雪,眼底闪过一道冰冷的寒意。
洛氏死于蛊毒,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只有三岁智商,而他自幼体弱,十数年来被沉珂摧残,这背后定有关联。
“怎么了?”木清雪见他盯着自己,疑惑问道。
江朔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少女精致好看的眉眼,弯了弯唇角。
这出死局怕是也能枯木逢春。
他走到木清雪身旁,附耳道:“我帮你演一出戏……”
翌日清晨,庭院内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枝头上残留的几片枯叶怏怏地耷拉着脑袋,仿佛风一吹便能掉落下来。
“姑娘!”
香兰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四下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发觉自己竟睡在姑娘的房间,房内少了几把椅子,桌子上多了几道刀痕外,其他地方皆没有多大变化。
昨夜她听动静便连忙起身,不知被谁敲晕了,姑娘她不会出事了吧!
“姑娘?”
她疑惑的起身下床,连忙向门外小跑过去,可走了几步,她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异常充沛,连步伐也轻盈的好似能飞起来。
她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背,眸光闪了闪。
这到底怎么回事?
匆忙拉开房门,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香兰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拉住木清雪的手担忧问道:“姑娘你去哪了,香兰差点以为……”
木清雪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宠溺笑道:“香兰你醒了。”
香兰挠了挠头,“姑娘,我怎么睡在你房间,我记得昨晚听到姑娘房内有动静,就着急往外跑,不知是谁打了我一下,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木清雪扬了扬手中端着的糕点,往屋里走去,便解释道:“什么事也没有,只不过你昨夜你被椅子绊倒,摔在了地上。”
香兰睁大双眸,圆圆的眼珠转了一圈,嘟囔道:“是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木清雪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嫌弃糕点有些噎人,复又端起茶盏小饮了几口。
她拿起糕点塞到香兰手上,眉眼一弯,好似春日暖阳般明媚灿然,“香兰,饿了吧,赶紧吃点东西。”
香兰咬了一口糕点,眼睛登时一亮,这个糕点味道好好啊。
方才的疑惑早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
待到两人吃饱餍足,香兰拉开房门,黑亮的眸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并未发现许家兄妹的身影。
她疑惑的扭过头,看向端着茶盏品茗的少女,“姑娘,他们两个去哪了?”
木清雪擦了擦嘴角上的碎屑,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去见苏姨娘了吧。”
香兰闻言跳起脚来,“姑娘,那两个人一定是去打小报告去了,姑娘就应该寻个由头把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