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渊从怀里掏出化尸散在她面前扬了扬,那青花瓷瓶好似带着魅力般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化尸散可以给你,也是之前那个规矩,借一换十。”
气煞她也!高利贷也没他这么剥削!
“我不要了,”木清雪扭过头,她才不稀罕这破玩意儿呢。
祈渊转了转手中的青花小瓶,眸中似笑非笑,也不知在思量什么,片刻后倏然低咳了一声,将青花小瓶放在桌子上,缓缓推了过去,“送你了。”
木清雪身子轻微挪了挪,余光瞥到那小瓶身上,疑惑问道:“真的?”
他颔首应道,复又提醒了一句:“切勿乱用。”
还没等他说完话,她就一把夺过青花小瓶迅迅如猎豹般塞进了袖子里,生怕他后悔似的又强调道:“你可不许后悔啊。”
祈渊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看着那张与苏衍玉极为相似的脸,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没想到她这一手易容术仿得还真是惟妙惟肖,若不是这小身板,这张脸还真难辨出真伪。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木清雪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并无异物,”祈渊摇了摇头,“衍玉自幼便被母妃带到皇宫,旁人不知其身份,若是顶着这张脸外出被人认出,你便说自己是他的堂弟,不会有人怀疑,本王自会为你处理妥当。”
“多谢,至于上次那个计划,我有一些新的想法……”
不知不觉,黄昏已至,苍穹被染得通红,不多会儿,红霞慢慢淡去,一弯新月悄然升起,周围渐渐晕染出几颗星子,闪着微弱的光亮。
一阵凉风吹过,晴雪阁院子里的枝丫随风摆动,挥舞出飒飒的声响,香兰立在院门处,张望着小脸四处环视,眉头皱的跟丑橘一样。
姑娘怎么还不回来啊,说好的傍晚回来呢?
她焦急地在院子门口走来走去,心底也没来由的一慌,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哗啦!
假山深处,传来一道窸窸窣窣声,一只白嫩的手臂搭在假山上,吓得香兰险些摔倒在地上。
“香兰,是我。”
木清雪拍了拍身上的烂枯叶,歪了歪头,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灵光。
香兰揉了揉双眼,那个娇弱的身影确实是自家姑娘,连忙跑了过去,帮她一起摘掉枯叶,“姑娘,你怎么从这里回来的?”
说到这里,木清雪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回来看外面守卫又严了,就偷偷从那边墙爬出来的嘛。”
其实她是发现守卫严苛,便从江朔告诉她的密道走回来的。
香兰挠了挠头,左右环视了一下,方才她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出来动静?
木清雪匆匆走进房间,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饮了几口,拉着香兰就问:“香兰,你还见过我的母亲吗?”
香兰挠了挠头,“姑娘,香兰来府里晚,并未见过夫人,但听一些老嬷嬷提起过夫人,都说夫人温柔贤淑,只是入府没多久便久病缠身,身子不好。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木清雪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打听了些消息,母亲她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香兰大惊,“姑娘,这消息真的假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谁要害夫人!?”
“嘘——”
木清雪伸出纤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声音小一点。
她接着问道:“母亲身边就没有亲近的人吗?”
“亲近之人?”香兰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恍然想起了一个人,破口而出,“孙嬷嬷!”
“孙嬷嬷?”
木清雪摸了摸下巴,回想孙嬷嬷接她回府那日的维护,回京途中遭遇刺杀的奋不顾身,确实是一直都在帮助她。
香兰解释道:“我听府里老嬷嬷说,孙嬷嬷曾经是夫人的贴身婢女之一,当年夫人离世后,身边的人大多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