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同是王爷的心腹之一,北斗组织之天枢分舵的舵主,多年来一直潜伏在北尚组建势力并调查当年江家灭门案的往事,只是王爷突然调他回来,仅仅是为了纪灵珊?
想到这儿,苏衍玉暗暗瞥了眼自家王爷,目光一凝,王爷向来不会被感情所掌控,永远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此时调舒南回来,定然另有要事。
可王爷的身体愈发严重,北尚路途遥远,他少说也得半月才能赶得回来,若是中途出了岔子,他该如何同义母交待?
“王爷,你的身体愈发严重,不如让秦飞走一趟,属下……”
“咳咳,”祈渊轻咳了一声,摩挲了下手中的玉扳指,打断了他的话,“秦飞与叶战另有安排,此事只能交于你。”
“王爷!”
苏衍玉还想再劝,但王爷目光坚定,眸中隐有怒气,他实在不敢悖了他的意。
他躬身行了个礼,又道:“王爷,属下这就去览山,你最近一段时间就待在王府,哪里也不要去,也莫要亲自动武。”
“本王知道,你快去快回便是。”
祈渊颇为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真是怕了他了。
苏衍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进暗道里,这里的暗道四通八达,处处皆有机关,若是其他人贸然闯入,想必不是成了筛子,便是身首异处。
穿过层层暗道,终于见到一道明光,他轻声在墙壁处扣了四声,三长一短,不多会儿,外面便传来三声鸟叫声,一声比一声短。
暗号对上了!
他缓缓暗下左手边的凹槽,往里一扣,“咔嚓”一声,上方便缓缓挪开一道门,他足尖一点跃了上去。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内侧有一道暗门,两侧各站着一个人,一袭黑衣,摇杆挺直,脸上带着面具,瞧不清面容。
二人见到来人是苏衍玉,连忙单膝跪地,恭敬道:“主上。”
苏衍玉负手而立,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替我备好一匹耗得起长途跋涉的快马。”
“属下遵命。”
两人连忙起身潜入黑夜,不多会儿便折了回来,“主上,马已备好,已在门口。”
苏衍玉微微颔首,踩着一阵寒风步入黑夜,便见院子外停着一匹体格健硕的马,他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月色之中。
密室内,秦飞迈着急切的步伐推开门,便见王爷靠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貂毛大氅,面色苍白,隐有痛色。
“王爷!”
他急匆匆跑了过去,将王爷身子扶稳,声音里也有些颤巍,王爷的身体何时虚弱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这就去找苏衍玉!”
“不必了,”祈渊轻咳一声,嘴角渗出一抹殷红,他缓缓擦拭掉那抹红,薄唇微微一挑,“苏衍玉去了览山,没有半月回不来。”
秦飞十分不解,完全丧失了往日的呆板平静,急色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时候把苏衍玉派出去,难道指望太医院那些庸医吗?您不是不知道,他们大多都是皇后的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救您,您……”
祈渊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复杂的看向他,“本王等不了多久了,这些年调查往事总有人在背后阻拦,你可知那人是谁?”
秦飞摇了摇头,他是个剑客,除了打架单挑,其他的权谋猜忌并不在擅长之类,左思右想也猜不出这背后之人。
“是衍玉。”
祈渊一字一顿,说出的话却有千斤重,压得秦飞呼吸一窒。
怎么可能?苏衍玉可是同王爷亲如兄弟,多次为救王爷身陷险境,这些年也是他悉心照料,寻遍药材帮王爷吊着这条命,怎么可能会是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衍玉怎么可能背叛王爷!
秦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头,一向冷静的脸色变得惨白,连嘴唇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