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言:“不错,知道自己不是三岁小孩了,不听话我马上给你妈妈告状。”
小团子小脸顿时拉了下来,一脸控诉:“粑粑坏蛋!”
老婆一走,这小东西就开始不听话了,以前他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把娃拉扯大的?!
薄锦言揉了揉儿子脑袋:“乖。”
小团子瞪了粑粑一眼,再三确定薄锦言不准告状,这才听话的上楼去休息了。
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薄锦言疲惫的捏了捏额角,今夜注定无眠,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了。
……
京城,郊外老宅。
此刻老宅横梁上悬挂着白布,大门敞开,厅堂外设置着灵堂,当中一口冷冰冰的漆黑棺材摆放在那,香案等物一应俱全。
所有人着黑,衣袖上缚着黑纱,神情无比肃穆的站在灵堂前。
为首一名银白头发的男人,目光牢牢锁定着那口漆黑棺材,周身散发着凶狠的戾气以及血腥气,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秦沣和秦枭站在银白头发男人身后,两人都背脊紧绷,虽然并未表现出一丝悲伤情绪,但肩膀却轻轻抖动着……
一个黑色西装男恭恭敬敬的给银白头发男人递上了三支香,男人阴冷无比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杀气。
被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一扫,西装男吓得脸色一白,却又不敢出声,死撑着站在那,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拿过那三支香,向前走了半步,将香插进香炉之中,菲薄的唇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所以,你安心上路吧。
男人站在香案前,最后看了一眼那一口漆黑棺材,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几秒钟之后,男人一身寒气的扭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灵堂。
秦沣苦笑,他们家老大这种男人也真得是极品了,情商简直被狗吃了,分明就是很在意韩沉,却偏偏一个字都不肯说。
不过最古怪的并非是他家老大,而是纪凌尘……
那女人平常看着牛逼哄哄得,但这种时候,却是比谁都怂。
秦枭冷着脸:“老三呢?”
秦沣摇头,“她不愿来。”
不来送他最后一程,便可以偏执的认为那人还活着吧,那女人也有这么自欺欺人得时候。
此刻,老宅后面的山顶上。
夜风如刀子一样割在脸颊上,一个身影清瘦的女人随意坐在那,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之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女人身边摆放着几个酒坛子,其中两个已经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喝光了,然而女儿却是没有一丝醉意,思绪竟像是越来越清醒……
“三姐,偷偷喝酒竟不叫我……太过分了啊!”身后响起秦欢吊儿郎当的声音。
纪凌尘背脊微僵,旋即扭头,见身后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口中叼着一支狗尾巴草,双手背在身后,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走来。
只是那笑意背后,仍旧有着一丝莫名的心酸苦涩。
纪凌尘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目光看向远处的莽莽夜色,声音低哑的开口道:“你还是回来了,就不怕老大不会放过你?”
秦欢脸上的笑容一僵,呵呵,不愧是他三姐,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恐吓他。
厉害了我的三姐!
秦欢一口呸掉口中的狗尾巴草,“有我家小沣沣在,老大不会杀我的,再说了,那人曾救过我,就算被我家小沣沣打折一条腿,我也得回来送他一程啊。”
纪凌尘脸色微白,即便她固执的不肯去灵堂,不肯去扶棺,不肯去送葬……
可韩沉已逝。
心脏顿时坠入冰窖,她面上逐渐染上一层深不见底的暴戾,不及秦欢反应,她已经快速攻向了秦欢。
秦欢似乎早有防备,立即往后退开半步,“三姐你竟然……我艹!!!你来真的!”
纪凌尘却是越攻越快,越攻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