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倒是个好名字。”
她有点恼他揭人短,还有点愧疚。在梦里时,只顾着气嚷了。
就在这时,她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动,有人在低声说话。再勉强睁开眼皮的一条缝,看得一道模糊人影在床前晃悠。
“果真是受冷了,额头这样烫。一直睡着,估计也是受冷的缘故。”沈寒收回搭在她额头的掌心,叹一口气,“去抓这服药,给你姑娘熬了,每日按时三餐后喂服。”
唐笑语觉得眼前如蒙了一层纱布似的,看不清人影。
那开药的大夫在她床榻边坐下,久久地凝视着她。许久后,她听闻他一声长叹,道:“跟着那人,日后便是会这般受苦。”
是沈寒。
“沈大人……”她睁开眼,觉得喉咙又干又渴,平日里清润的嗓音沙哑的可怕。
“姑娘醒了?”石榴连忙端了茶过来,“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吧。”
唐笑语坐起身,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烧热还没退。她勉强呷了口茶,哑着嗓问道:“王爷还好吗?”
沈寒皱眉,道:“你自己都病了,还去关切他?”
唐笑语肩膀轻晃,人捱到枕上,喃喃道:“王爷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沈寒面色微怔,忍不住低语道,“他竟会做这种事?”顿了顿,他侧过头去,避开唐笑语视线,道,“他没什么大碍,方才已醒了,还叮嘱人去追查刺客身份。那银针看着凶猛,但不过是短时间使人昏厥不得还手。”
唐笑语闻言,微笑一下,道:“那就好。”说罢,便阖上了眼小舒了口气。
淋了那么久的雨,又受了惊,她身体虚弱的很。现在捱在枕上,面色苍白,昔日柔润的唇瓣也毫无血色。沈寒蹙眉看着她,只觉得心底有点难受。
跟着王爷,便是要遇到这样的危险。平日里多可爱娇嫩的一个人,遇着这等行刺之事,便也只有担惊受怕的份。若她只是个外院的普通奴仆,也许就只用活在方墙之中,不必遇到这等危险之事了。
看唐笑语重新陷入小眠之中,他忍不住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指尖掠过几缕发丝,他又叹了一声,对石榴道:“别忘记煮药。”说罢,这才迟迟地离去了。
唐笑语许久没生病了,但这一病,就是两三天。烧热倒是退的快,但人总没劲儿,昏昏欲睡、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精神也不好。每天昏沉地睡上大半日,起来喝点苦药、用点米粥再接着躺。
石榴端来的药实在是苦,苦的她都不愿张口,但也没法子,只能小口小口地喝。这一回石榴端来的药,她闻到那苦味便想躲开了,便干脆阖着眼,装睡。
“姑娘,起床喝药啦。”
石榴连着唤了几声,她都在床上装睡。石榴急了,她端着药碗,几乎要爬到床上去,道:“不成!沈大人吩咐了,这药可要按时服。”
唐笑语不声不响,静若一具尸体。
她紧闭着眼,只盼着石榴赶紧出去把药到了。那药实在是苦,苦的她受不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扇被推开了,一道脚步声徐徐走近。旋即,枕边便响起一道沉沉男声:“唐笑语,起来喝药。你若不喝,本王喂你。”
是……
是霍景。
他的声音不如平常一般威严,但足够惊到唐笑语了。
唐笑语内心一惊,纠结着斟酌了半晌,还是假装目光惺忪地睁开双眼,道:“是谁……王爷?……王、王爷怎么在这里……”
霍景披着外袍,抱臂站在她窗前。隔着一道帷帘,他那冷峻的面容被光线所晕染,显得模糊而清冷。
“喝药。”他说着,嗤笑一声,“你未曾受伤,怎么躺的比本王还久些?”
唐笑语瞥到石榴手里的药碗,又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开始踌躇。霍景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冷冷道:“你不乖乖喝药,休怪本王不客气。”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