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安王比太子殿下平易近人多了,不
像太子殿下等闲不与人搭话,这样一对比,安王倒是更受女子青睐。
林清玉回京来不到一个月就听说了不少有关这位殿下的传闻,知他风光霁月,又身份尊贵,心中也有过向往,只苦于求见五门,无法展露自己的风姿。
如今在这遇上了,显然是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合该吃贵人那碗饭。
安王轻易便察觉到林清玉的视线,这对他来说稀松平常。
自他束发之龄起,凡是走在外头,总有女子偷偷瞧他,胆子大的还丢过绢花,安王有时也颇为自得。
林清玉不过是那么多女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安王丝毫提不起兴致,且此刻他满心烦恼,只觉得厌烦。
林清玉想到自己撞了安王,顿时楚楚可怜道:“安王殿下,臣女无状,还请安王殿下恕罪。”
林清玉一边说,还一片怯怯的抬头,安王额前一突,这女人怕不是在请罪,而是在勾引吧!
他敷衍的对两人点头,飞快抬步离开,林清玉想叫住他,张了张嘴又不敢,只好不甘心的在原地跺脚。
那可是安王殿下!她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总要在安王心中留下她的影子才好。
林清宁眼中划过不屑,扯了扯林清宁的袖子。
林清玉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又忽然反应过来,安王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她们要去的方向。
林清玉内心雀跃,林清宁也忍不住曲起手指,拉了拉袖口。
若是林清昭做出丑事来,又恰巧被安王殿下撞上,她就死定了。
林清宁瞳孔晃了晃,脸颊也不由染上一抹潮红,出声道:“清玉妹妹……我们还跟过去吗?”
林清玉立刻道:“去!为什么不去?昭昭姐姐这会儿说不定正面临危险,我们身为姐妹怎么能不去解救她?”
林清玉眼中的兴奋越来越浓,安王的背影在她眼中也越发清晰。
林清宁抿了抿嘴,两人便又迅速跟了过去。
安王的心情很糟糕,太子南浔遇刺安然无恙的回来,他便知道有些人要遭殃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这位皇兄,平素里便不与他们这些兄弟亲近,一个人独得父皇青眼,这次更是下了狠手要整治贪污赈灾粮饷之人。
安王一想到这里心情便越发糟糕,原本温和的一张脸也不由染上阴郁。
宗政瑜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也不想想这天底下有多少官员,又真正有多少官员手里是干净的,要是真把贪污案仔细往下查,便是他那一派系的人物也得死。
安王这几日想见办法要见宗政瑜,便是想他探探的口风,他得到消息,宗政瑜这次南巡,已经找到了当年贪污案的证据。
宁远侯府是当年贪污案的头头,安王想到前几日表舅一把年纪了,还在他面前哭的涕泗横流,当真恨不得没有这门亲戚。
赈灾粮饷也敢贪污!贪污便算了,还留下把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拿了银子没想到要分他些,这会儿死到临头,倒是想起来有他这表外甥了。
偏偏安王还真就不能把人一脚踹出去,当成没这门亲戚,宁远侯府方家是他母妃孟贵妃的外家,在他这一系举足轻重,若是就这么被太子拔除,他势必要伤筋动骨。
他这皇兄本就能干得让一众兄弟望尘莫及,因着常年不近女色,到现在也没一个子嗣,才让他们这一帮兄弟蠢蠢欲动。
宁远侯府是他的筹码,还是不可缺少的筹码,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在这紧要关头被人给砍了。
如今,宗政瑜眼看着就要娶太子妃,要是争气点,明年就生下个儿子,宁远侯府再被拔出,他怕是一点机会也无。
安王心情糟糕,又想着到他那位皇兄面前装装可怜,这才把身边伺候的人会退了,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