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子离开后,皇帝收敛笑容,摸着耳朵对越皇后瞪眼:“都是你,不知礼数,险些叫人看出来!”
越皇后婷婷袅袅的走到皇帝身旁半跪着,眉目含情的嗔怪道:“陛下现在倒爱讲礼数了,当年陛下二十三,我才十三,陛下怎么不知讲礼数啊。既然嫌弃我,不如也去找几个美貌温柔贤惠的名门女子?”
皇帝看着越皇后眼角眉梢的风情,心头一阵意动,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咬牙笑骂道:“朕就喜欢咬朕耳朵的!唉,子端这傻孩子,这辈子怕是遇不上会咬他耳朵的女子了!”
越皇后咯咯一笑,用力去推皇帝,皇帝山岳般高大的身躯就势往后倒下。
然后越皇后撩裙分腿跨坐其上,双手按住皇帝的胸膛,趾高气扬道:“某乃金角山女大王,今日巡山,不想碰见你这狂徒。虽说你胡须皱纹一大把,但还剩了几分姿色,待本大王试试你的身手,若是得力,就上山与本大王做个压寨郎婿罢!”
皇帝斜乜着眼:“大王想怎么试?”
越皇后娇媚一笑,嗷呜一口咬在皇帝的喉结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
两汉的皇帝经常会将心腹重臣的儿孙当自家孩子疼爱,或是示恩,或是表达对这个臣子的亲近,比如野猪对金日磾的两个儿子就十分疼爱,其中长子仗着皇帝疼爱行为不端,金日磾就亲手杀掉了,以免给家族带来祸患。后来金氏家族七代不衰,直到王莽童鞋发大招。
第145章
“三叔母你别笑了。”少商满脸无奈,案几对面坐着花枝乱颤的桑夫人,“这事究竟哪里好笑了。”
桑夫人坐直身体:“五年前,你看见皇帝与淮安王太后亲近,酸溜溜的跟我说‘不知陛下与越娘娘是如何相处的’。这五年你果然看见了,结果还是酸溜溜的。你倒是说说,陛下总共两个女人,你究竟想要他如何。”
“唉,那不一样。”少商托着下巴,叹道,“五年前,陛下和太后在我们跟前最亲近的举止,也不过是头挨在一处看看风景——那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这些年来,我才看见真正亲密无间的夫妻应当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当时女孩会觉得不对劲呢,自然是她对比自己和霍不疑相处的情形,发觉帝后之间总有疏离感——桑夫人没有戳破这点,而是说道:“你难得出宫,我也难得回都城,你要是还想絮叨淮安王太后的事,我可就走了啊。”说着作势欲走。
少商连忙挽留。说来也怪,她与桑夫人情同莫逆,举凡对世事的看法,爱好,习性,甚至吐槽别人的方式都不谋而合,唯独在宣太后一事上,两人居然背道而驰。
尤其当桑夫人得知少商成为了永安宫令,反对的更是激烈。五年以来,她无数次给少商出各种主意,病退,伤匿,相亲……总之是要求她赶紧出宫回家。
“叔母为何总是不喜欢太后呢?她是个好人呐。”少商百思不得其解。
桑夫人转过身体,讥诮道:“你二叔父也是好人,可我从来看不上他。不过自打他和青苁成婚后,算是顺眼多了。你在宫里待了五年,眼界愈发狭隘,心胸愈见浅薄,整日里想的都是针头线脑的蜉蝣小事——你拿镜子照照自己,还认得自己么!”
少商反驳道:“陛下也在宫里,他还掌管天下呢,难道他的眼界心胸也小?”
“可你是待在淮安王太后身边,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怕你跟她久了,也学的像个怨妇!”桑夫人走过去将窗门合紧,一气说个痛快,“虽说越皇后脾气不好,可我宁愿你在越娘娘宫里摔摔打打,也胜过在宣太后身边浑浑噩噩!”
“这不公平!当年风雨飘摇,陛下须得亲自上阵搏杀,可天有不测,刀枪无眼,于是他在出征前,急急将还未两岁的东海王立为储君以安天下——陛下不能这样,用得着的时候,封皇后立太子,用不上的时候,就左挑眉毛右挑眼,这皇后太子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