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犹豫间,就听温墨深的母亲又道:“暖暖,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温墨深母亲那边,唇齿间纠缠着难以启齿话。
没有催促,林暖静静听着。
“可不可以,你先和你丈夫离婚,哄着墨深接受治疗了之后……”
“伯母!您这话就过分了!”林暖心头腾然升起怒火,哪怕温墨深的母亲是一个面对儿子患病不知所措的母亲,这样的话说出来也太过分。
离婚去骗温墨深结婚治疗,之后呢?!是不是会说谁知道温墨深什么时候就不在了,让林暖全温墨深一个心愿和温墨深结婚?!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暖暖我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会这么说么?!现在是要做什么事情是能救我儿子命的,哪怕是让我去死!我都愿意!”温墨深的母亲对林暖无助的哭了起来,“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我不能失去他第二次!”
“伯母,我会打电话劝墨深哥,但您所说的其他的,抱歉我做不到,为了劝一个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接受治疗,就要和自己现在的丈夫离婚,伯母……这个事情要是放在伯父的身上,以您的个性大概会和温伯父闹得天上地下。以己度人……您又凭什么对别人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林暖被气的胸口起伏,说完,她道:“温伯母,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抱歉!”
挂了电话,林暖眉心紧皱,侧头望向傅怀安:“怀安,抱歉……”
傅怀安却浅笑,他单手攥住了林暖纤细的小手,撑开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
“生气也是生温墨深母亲的气,不会生你的气!更何况……你最后那一番话,已经让我消气了。”
林暖望着傅怀安英俊的侧颜,唇角勾起,用力攥了攥傅怀安的大手,像是下定决心,才红着脸开口:“除非是你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否则……你不说离婚,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离婚的!”
“真的?!”傅怀安虽然是疑问句,可深邃的眸底分明有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恩!”林暖认真点头。
他用力回握着林暖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她的指尖:“那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林暖耳根泛红,忍着羞涩更加用力握住傅怀安的手:“不逃,你甩都甩不掉!”
金城耀眼的阳光从挡风玻璃照射进来,勾勒着傅怀安和林暖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林暖光泽度十分健康的指甲山闪耀着细微的光芒,那两只紧扣的手像是得到了上天的祝福,美好的让人想要永远记住这一刻。
……
傅怀安把车开到了五环外,停在了古色古香的小巷口。
林暖很难想象,像金城这样高楼林立纸醉金迷的城市,居然还会有和海城那样城市相仿的古老建筑群。
巷子太窄,傅怀安的车没法开进去,只能停在巷口紧贴着墙壁不碍事的地方。
怕林暖副驾驶的位置一会儿不好下车,傅怀安让林暖先下,然后把车停好。
周围的空气中,林暖可以嗅到隐隐约约的桂花香。
“我好像闻到了桂花香。”
林暖回头看向傅怀安,明明金城已经冷的需要围围巾了,怎么会有桂花开着?!
傅怀安浅笑:“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吗?!”
林暖摇头,眼睛被金色的光线刺得张不开,半眯着。
“桂花坞……”
风过,那桂花香更加明显,林暖的一头发丝也被吹得林暖飞舞。
凉风灌入林暖的脖子里,冷的她直把脖子往衣服里缩:“桂花坞?!这里家家户户都有桂花吗?!”
傅怀安手里拿着刚才林暖搁在副驾驶没有带上的围巾,高大的身躯站在林暖面前,逆光而立他宽厚的肩甲为林暖遮挡去那刺眼的光线,动作温柔的替她把围巾缠绕在脖子上,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暧昧地把她碎发拢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