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自己心里也知道,她对傅怀安而言……其实并没有任何助益。
林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早已经过了认为有情饮水饱的年纪。
现实中,仅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够的。
现实中的婚姻,夫妻更像是可以结伴而行最忠诚的伙伴,彼此可以成为对方的朋友和并肩而战的战友。
她用力攥着伞柄。
陆津楠话说的算是客气了,应该说林暖除了年轻,没有什么能配得上傅怀安。
绿灯亮,林暖随着人一流过了人行道。
……
林暖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冲了澡把已经湿了的裤子和衣服换掉。
坐在落地床前,她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着被一片水汽笼罩其中的海城,心中有茫然。
攥着毛巾,林暖看着玻璃上自己隐约可见的五官,眉目干净……品相不算差。
她细长的手指贴着冰冷的玻璃,勾勒自己的眉眼,眉心紧皱……
她既然已经和傅怀安结婚了,就不能再因为别人说了什么就心生退意。
本来硬件条件上就配不上傅怀安,如果她对他们的婚姻连最起码的坚持都没有,她能对傅怀安拿的出手的,大概就真的只剩下再过不久就会被消磨光的年轻了。
头发未干,林暖疲惫的靠在落地床前睡了过去。
林暖一觉睡得沉,没吃午饭,被电话铃声吵醒时已经三点半。
见是傅怀安的来电,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觉得身体发冷,接通:“喂……”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林暖鼻音浓重。
“还在睡?!”傅怀安问。
“恩!”林暖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雨太大把衣服弄湿了,回出租屋这里洗个了澡,可能太累就睡着了。”
“要是累就再睡会儿,我七点整过去接你,时间有点儿晚,你稍微吃点儿东西垫垫。”
傅怀安叮嘱声,和电话那头傅怀安助理叫傅怀安的声音,一起传来。
不想影响傅怀安工作,林暖道:“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林暖的头还是疼的,她侧头看向窗外还未停歇的大雨,头疼得厉害,连着喉咙都是疼的……
回到床上躺着,脑子里却一直都是陆津楠那些话,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鼻息呼吸出的热气滚烫。
别任性!
起身,烧了壶水。
林暖从冰箱里取出冰水兑温了,喝了一大杯,喉咙的难受没有舒解,反倒越来越难受不见好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家里没找到感冒药,林暖考虑到下午还要和傅怀安的朋友一起吃饭,不能这么难受着去,加了件外套,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拿伞出门。
……
电梯到一楼,门打开,林暖抬头还没出去就愣在那里。
电梯外,站着一身西装革履的傅怀安,他单手攥着电话,像是刚刚挂断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搁进口袋里。
“你……怎么来了?!”
林暖眼底有意外也有惊喜,她摘下口罩,一开口浓重的鼻音里是几分嘶哑。
傅怀安把手机装进西装口袋里,瞧着林暖鼻头和双颊泛红的样子,眉心微紧,大手附上林暖额头,发烫。
刚才在电话里,傅怀安听出林暖声音不对,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放下手头工作驱车赶过来看看。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感冒!”林暖移开傅怀安覆在自己额头上的大手,攥着从电梯里出来。
“去趟医院。”傅怀安语气不是商量。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想去医院,我就是有点儿感冒,吃点儿药就好……”林暖勾唇笑了笑,面色因为发烧显得红润。
傅怀安掌心里是林暖因为发烧滚烫的小手,见林暖穿的并不厚,傅怀安脱下西装……
肩膀一沉,林暖整个人被傅怀安的西装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