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柴俊就被咱们的人抓过,更对掳走秦小姐的事供认不韪,这其中蹊跷的地方太多,老奴愚笨,想不通其中关窍,便来问公子,此事要如何处置。”
依照方才柴俊扑杀巍威的反应,柴桂和巍威定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消解。若说柴俊恨巍威,想杀巍威不得法门之下,劫持对韩暮至关重要的倌倌,意图挑起韩暮和巍威的纷争,这也说的通。
而说通的同时,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公子为了保护秦倌倌安危,一直对外说秦倌倌是他的贴身丫鬟,那么,秦倌倌既是丫鬟的身份,按常理推断,韩暮断不会因一个区区丫鬟而对自己的死对头巍威大打出手。
而柴俊一介外人,他是如何知晓……韩暮身边三个女子中,秦倌倌才是韩暮最在乎的女眷?
故,柴俊做的事一切看似是水到渠成,却经不起任何推敲。如今柴俊人被任道非所杀,死无对账,就算他怀疑掳走秦倌倌此事是任道非和柳时明从中作梗,也没法拿证据和两人对峙。
韩暮似想到了他的顾虑,只听他幽声道:“六.九是柳时明的心腹,只听柳时明的指派,你与其猜想六.九行为有异,不如把他当做柳时明对待,这样一来,此事便能推敲出来。
王湛闻言,如遭棒喝,随即想到什么,蓦然变得紧张:“这么说来,柴俊是任道非指使的?”
“这倒未必。”韩暮垂眸,眸色闪过一丝戾气,淡声道:“但柴俊和任道非柳时明脱不了关系。”
他语气一顿,继续道:“你速去柴俊下榻的客栈周围瞧瞧,若柴俊当真是受任道非指使,那么,在柴俊下榻的客栈里,定有人见到任道非,说不准能找到任道非的蛛丝马迹。”
王湛一愣,猜到韩暮意图。
毕竟就算公子怀疑柴俊掳走倌倌的事,是任道非和柳时明做的局,若没证据指向他们两个,公子也拿两人没办法,他只能搜集证据,尽快将两人的恶迹暴露在人前。
想到这,王湛领命而去。
韩暮站在两楼好一会儿,等消化完王湛的话,这才回了房。
推开门,未见倌倌,猜测她已回屋去了,调转脚步就想去找她,可……许是方才想到任道非和柳时明这两令他生厌的人,他便生生止了念头。
如今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未解,柳时明和任道非还不停作妖,他一边要防着这两人,一边还要尽快将手头的案子了结,这样才能尽早着手替倌倌爹翻案,及早迎娶她过门。
以及此,他深深吸口气,勉力敛下找她的冲动,去了南京布政司。
随行的还有任道非和柳时明。
一日过去,南京布政司的案子依旧停滞不前,卡在停在如何提审刘钦身上。
几人焦头烂额,商量半晌找不到对策,最后柳时明称先暗访司内的官员探探口风,再做进一步打算。
韩暮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应下。
待出了南京布政司,已过了晚膳时辰,任道非瞥见前面有一座酒楼,楼前人声鼎沸,生意很是不错,便笑道:“韩大人,今个任某请客,咱们进去好生吃一顿。”
韩暮眼风扫过他,瞥见离他不远处的摊位上正卖着桂花糕,站在摊位后面排队的人多不胜数,正争前抢后的麦桂花糕,想必这家桂花糕口味不错。便冷着脸对任道非道:“我不饿,你们去吧。”
说罢,他径直下马,将马缰丢给近侧的锦衣卫,自顾自的挤进人群里买桂花糕。
可他人高马大的,又穿一身锦衣卫特制的飞鱼服,人刚站在摊位最末梢的位置排队,前头那些急着买糕点的人见到他,吓得脸色倏然惨白,正要将位置让给他。
他冷着脸道:“不用,谢谢,我排队买。”
此话一出,引的周围的人皆纷纷侧目,见到排队队伍最末的位置,站着一尊冷着脸的煞神,还是个锦衣卫头目,谁还敢在排队买糕点,只一刹那,各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