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倌独自靠在树干上,细细喘着气似是疲惫不堪,那样子似承欢娇儿无力的模样。任道萱快语道:“表姐,你没被韩暮占便宜吧?”
“……”
这姑娘不仅想法优秀,还总能一言中的!倌倌摸了摸燥热的脸,不想让任道萱追问下去,忙掩饰尴尬的轻咳一声,胡诌道:“怎么会?要占便宜也是我占韩暮便宜不是?他长得俊,还有钱,反观我……一无是处。”
“表姐才不是一无是处。”在任道萱心里可不这样认为倌倌,她不赞成的道:“韩暮整日黑着脸,跟谁都欠他钱似的,远不如清风霁月的柳表哥看着顺眼,连我哥也比他强一些,表姐……你到底看上韩暮哪一点了?”
这问题就扯远了。
韩暮对她远比柳时明和任道非好,他并非不善言谈,而是对自己做的事不屑对外人解释,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这话……倌倌放在心底就好了,无需和任道萱辩解。
未等她答复,任道萱似想到自己曾经的情郎,怅然道:“哎,情人眼里出西施,自个看上的人哪都是好的。”
“这可不一定,若任小姐看上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当西施吧?”青枝对任道萱的话表示质疑。
“我哪有。”任道萱被堵得哑口无言,震惊道:“我是那种会看上獐头鼠目男人的人?”
“你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青枝对任道萱看男人的目光表示很怀疑,不由的翻个白眼。
眼看两人要在这个扯不到边际的话题上继续扯下去,倌倌忙对任道萱道:“你哥去南京医手伤的事,我已和韩暮说了,应该是能成的。”
任道萱闻言,眸色一亮,果然不再和青枝纠缠下去,紧紧拉着她的手.感激道:“谢谢表姐,这下我哥的手有救了。”
小姑娘的喜怒哀乐皆带在脸上,见任道萱不再忧愁恢复往日开怀模样,倌倌似被她感染,也顺带着高兴。
她刚要说话,只闻肚子“咕噜”一声轻响。这才想起来,她到现在午膳还没吃,忙皱着小.脸毫不客气的道:“要谢我就多送我几盒桂花糕,要放很多糖的那种。”
任道萱忙点头应下:“还有别的吗?”
倌倌似想到什么,面上忽然变得古怪,她咬牙道:”吃了能不长胸上肉的那种。”
她都能把韩暮险些扑倒,可想而知……自己有多胖了。
“……”青枝。
“……”任道萱。
………………
韩暮从密林里走出来后,郭涛领着众多锦衣卫便朝韩暮请示,称任道非因公受伤,精神可嘉,应先他们一步去南京治受伤等云云。
韩暮挑唇,瞥了眼站在锦衣卫身后的任道非和柳时明,手扶在剑柄上一语不发。
任道非面色紧张,垂着头一直未语,一看便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观柳时明,他远比任道非镇定,他面无波澜的负手而立,身姿傲然如松柏,站在人堆里似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光这份胆魄气势就比任道非高出太多。倌倌能喜欢柳时明多年,也并无道理。
“公子,您看这事怎么办?”一旁站着的王湛,见任道非煽动锦衣卫为自己说情,心头隐恨。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任道非到底年轻,心思全摆在脸上,倒不难猜他打的什么主意,平日公子防范他倒戈轻而易举。可如今他多了一个帮手柳时明,柳时明此人城府极深,诡计多端,称之为奸诈之人也不为过,若两人一旦联手对付公子,恐怕以公子浅薄阅历,很难招架的住。
故,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两人先公子一步去南京办差。
韩暮手指扣着剑柄,幽声道:“南京布政司的案子不能再拖,以任道非那猪脑子很难在半个月破案,届时他连累锦衣卫上下性命,对衙里得不偿失,他有柳时明这个助手,倒能破的了案。”
听出公子要放两人去南京的意思,王湛惶恐道:“可那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