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下脚,愤然道:“这……怎么住人?”
虽猜到任家不待见小姐,可没料到任家连面子功夫也懒得做。
“屋里有桌有床,没把我赶走,舅母对我很好啦。”秦倌倌不在意的蹲下.身用扫帚桌上积灰,呛咳一声,笑着催促她道。
“赶快收拾,晚上先好好睡一觉。”
小姐千里迢迢赶来投奔表亲救父,没受到表亲帮衬不说,还连番被折辱。她虽嘴上不说,可不代表她心里不难受。
青枝气不过,红着眼眶伸手夺过秦倌倌手中扫帚,闷声道。
“您先歇着,我去给您打盆水洗脸。”
秦倌倌也未推拒,毕竟待会儿她蓬头垢面的去见舅母,仪容不佳,只会被舅母更厌烦。
主仆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的干活。
直到天色擦黑,舅母也没传见倌倌,别说是传见,就连晚膳也跟着没了着落,倌倌饿的双眼发黑,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盯着房梁上正结网的蜘蛛出神。
已喝了五大碗水裹腹的青枝还是饿的心慌,听到小姐嘴里说着什么,便有气无力的问:“你说什么?”
“鸡髓笋,胭脂鹅脯,茄鲞,藕粉桂花糖糕,四喜丸子……”秦倌倌声音大了些。
青枝听得更饿了,立马打断她。“难道你不饿吗?”
秦倌倌语含哀怨:“饿。”
青枝反问:“那为什么还要数?”
秦倌倌实诚道:“止饿。”
“……”青枝。
说这些垂涎欲滴的美食时,幻想那画面,不是更饿吗?
许是上天偷听到主仆两人的对话,没一会儿,竟派来个贵客亲自给两人送来热乎乎的饭菜。
却是白日说来看倌倌的任道非。
待倌倌吃完饭,任道非直接道明来意。
“姑父的事我已听说了,身为晚辈,我理应不遗余力的救姑父出狱,可我官微人轻,实在为姑父说不上什么话。”
若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表哥都对父亲的案子毫无办法,是不想帮?还是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