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开店,给钱帮交学费,这个大学她读得起? ”张大山很不满张秀红的忘恩负义行为。
陆建国也不爽了。
这个大舅子简直钻进了钱眼子里,当初就是知道他开店,想找他要点钱供陆知曼上学,好说歹说,受尽了白眼,最后他只给了10块钱。
10块钱顶个屁用?
还有脸说是他帮助知曼上学?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相看两相厌,张大山没耐心了,转身就走,没再搭理陆建国夫妇。
至于他几次写信给陆知曼,单独联系陆知曼的事,他也没跟张秀红提,省得这娘们唧唧歪歪。
张秀红看着空荡荡,还脏兮兮的屋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大哥还是这么抠门,明明换了好点的房子租,偏偏让咱们住这里,压根没把我当妹妹看!”
陆建国横了她一眼,“这里总比矿洞好,再说了,去他现在租的地方住,你不怕被人发现,惹来公安吗?被公安抓了,计划就白费了!”
张秀红紧张兮兮的,“建国,真的要这样吗?夏茗那贱人该死,可是对她下手了,你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在牢里呆着了。”
“你舍得丢下我们和知曼吗?你坐牢了,我们怎么办?知曼还在念大学,家里又揭不开锅,我……”张秀红直接哽咽了。
话里话外,直接忽略了陆知晴。
在张秀红眼里,她的女儿只有大学生陆知曼,那个爬上男人床,还一门心思要倒贴嫁男人的赔钱货,不是她女儿!
陆建国现在,满脑子只有陆知曼了,“我不牺牲,知曼怎么办?杀人犯这个罪名,迟早要传出去,倒那时候,知曼还怎么做人?”
陆建国后悔得要命。
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人,无意中种下的因,现在终于尝到了恶果。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能做的就是为女儿铺路,把可能对女儿造成的伤害和影响,降低到最小。
陆建国双眼赤红,恶狠狠地说:“只要夏茗没法去京都,就威胁不到知曼,咱们的知曼,以后就能好好的了。”
“她是咱们的女儿,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你无论如何都要供她好好读书,等她毕业分配到好工作,咱么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在牢里也能安心了。”
陆建国突然开始颤抖,声音也抖得厉害。
他其实怕得要死。
要动手杀人,怎么能不怕?
当初失手杀人,看到那个人倒下,血浆从后脑勺涌出来,慢慢从抽搐挣扎,到没了声息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却死死瞪着他。
那一幕,是陆建国好几年的噩梦,以至于他好多年都不敢和别人对视,见别人盯着他看,就好像看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失手杀人,和蓄意杀人,是两码事。
陆建国脸色越来越白,两只手颤抖得厉害,几乎抓不住手里的镰刀。
张秀红见状,哇的一声哭出来,又怕惊动旁边的邻居,硬生生给捂住嘴巴,趴在陆建国怀里哭。
陆建国把镰刀丢在旁边,和张秀红抱作一团,哭得稀里哗啦。
“建国,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这样吗?”张秀红绝望极了。
陆建国哭得声音沙哑,“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用得着走这一步吗?”
两个人都是没有文化的,脑子没陆知曼聪明,而陆知曼远在京都,没法给他们指明出路。
距离高考只剩3天,时间也来不及了。
“都是振国害的!他不去自首,说当年的真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还有夏茗那个贱人,华国那么大,她哪里不考,偏偏考去京都!”
“摆明了还惦记高一鸣,恨咱们的知曼,要去京都报复知曼!都是他们父女害的!”张秀红哭红的双眼,染满了仇恨。
“所以,这一步,非走不可!夏茗,非死不可!”陆建国重新拿起镰刀,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