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的事,姑且先放在一边,眼下审问花娃子要紧,“花娃子,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怨吧?”
“没有深仇大怨?”花娃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流泪。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花娃子凄厉地谴责,凶狠瞪着夏茗的双眼,血丝密布。
夏茗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花娃子恨她至此,“一年前,你诬陷我,说我偷了王丽娟的竹笋,被我揭穿,你罪有应得。”
“之后,你尾随我进深山,想要趁我摘草药的时候,差点害我落下悬崖,还驱赶毒蛇,想要让毒蛇咬我。”
孙巧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茶茶,你还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偷笋一事,她略有耳闻,但深山差点坠崖的事,夏茗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压根不知道。
夏茗就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才只字不提。
“舅妈,别担心,当时有惊无险,我没受伤。”夏茗拍拍孙巧容的手背,安抚她别太担心,“去年的事情了,没事了。”
转头看向花娃子,夏茗声色俱厉,“在山里那次,你想害我被毒蛇咬,结果自己被咬伤了,我还找了草药给你。”
“怕你昏迷在山里被野狼吃了,还叫陆尾村的人上去救你回去,怎么说,我也算是以德报怨,仁至义尽了吧? ”
哪知道,花娃子还没听完,突然很激动地尖叫:“原来是你叫人上去的!陈皮佬也是你叫上去的吧!就是你害的!你害得我……你还故意让人上去发现,想要毁了我!”
夏茗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陈皮佬?我压根没碰见陈皮佬,我只叫了陆尾村的大婶上去,跟她们说你受伤了,让她们扶你回陆尾村。”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把花娃子给劈傻了,她失控地哭喊:“你为什么不早点让她们来!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既然叫人来救我,为什么不早点叫!”
孙巧容愤怒了,“你差点害死茶茶,茶茶给你找草药,找人去扶你回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夏茗脑袋里盘旋着花娃子语无伦次的控诉,灵光一闪,隐约猜到花娃子恨她的原因了。
也就是说,在她离开后,且大婶们去扶花娃子之前,中间还有个陈皮佬。
陈皮佬上山碰到花娃子了?
花娃子被毒蛇咬伤,那种毒蛇的毒液不致命,却会令人昏迷,而陈皮佬在陆尾村,有老色鬼的恶名。
深山野岭,四下无人,昏迷的花娃子,好色的陈皮佬……
不会……吧?
夏茗浑身一个激灵,脊背生寒。
那时,陈皮佬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浑身的污垢,散发着馊臭味,身体还佝偻着,那张脸又老又丑,毛孔粗得像陈皮,又油又蜡黄。
那个形象,任何一个女孩子,哪怕被他碰一下手,都要留下心理阴影,恨不得把手给洗脱皮。
光是猜想陈皮佬对花娃子做了什么,夏茗就觉得头皮发麻。
夏茗死也没想过,陈皮佬不仅强了花娃子,还导致花娃子怀孕堕胎,对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创。
夏茗倒吸一口冷气,“难道那时陈皮佬上去了?他对你……”
“你闭嘴!”花娃子激动大喊,嚎啕大哭。
就是那天,她一辈子都毁了,一步步走进深渊,变成一个堕落肮脏的女人,最终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花娃子觉得自己从那天就开始脏了,比粪坑和下水道都脏。
连她都嫌弃自己。
可她更恨夏茗!
夏茗无话可说,“那天,如果不是你尾随我,怎么会碰到毒蛇?如果不是你想赶毒蛇来咬我,怎么会激怒毒蛇,反被毒蛇咬?”
“没错!就跟诬陷茶茶偷笋,反而自食恶果一样,你就是自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