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让兵哥闭嘴,被夏茗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夏茗撑着下巴,皮笑肉不笑道:“让他说,我还没听完呢。”
霍临风脸色更黑了。
其他几个兵哥终于意识到危险,去扯那说胡话的兵哥,奈何那兵哥不胜酒力,没喝多少就歇菜了,并且醉酒之后很啰嗦,还在说胡话。
“我听说,上回老大回家,那曲小姐差点追到家里了,虽然没去成老大家,但是把老大的妈给约出去逛街了,还送了死贵死贵的礼物。”
“嫂子,你瞅瞅这架势,不是明摆着跟你抢人嘛,嗝……这曲小姐听说厉害着呢,你可得小心点,把老大看牢了,嗝……”
房间里的气压越来越低,几个兵哥已经不敢看霍临风的脸色了,见那哥们还在说胡话,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把他往外拖。
热热闹闹的房间里,只剩夏茗和霍临风两个人。
夏茗转头看向霍临风,神色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心情开玩笑,“脸这么黑干什么?这么受女人欢迎,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霍临风冷飕飕地睨过来一眼,“我记得,惦记你的男人也不少,你觉得很高兴?”
夏茗一噎,没话说了。
她喝了一大口饮料,胸口有些憋闷,没好气道:“那个曲颖,到底是什么人,没怎么听你提起过呢?”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有点吃醋了。
“无关紧要的人,没有提的必要。”霍临风漫不经心地说。
夏茗一听,心头的憋闷散了些。
他对曲颖没意思,那么曲颖的种种行为,便是单方面的。
夏茗觉得,既然是曲颖单方面对他示好,那就没必要把火气撒在他身上,不应该,也不值得。
看着霍临风冷峻的脸,夏茗突然问:“临风,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霍临风又倒了半杯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跟夏茗聊起了自己的往事。
二十来年,对他来说,其实很简单。
小时候,无非是上学,考试,做作业,初中毕业后入伍,然后训练,晋升,出任务。
对别人来说,却很不简单。
因为出生便是天之骄子,念书时,成绩名列前茅,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入伍后的表现,令同龄人仰望,晋升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出任务也跟不要命似的,在部队是赫赫有名的活阎王。
夏茗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发现霍临风居然有点醉了。
夏茗惊讶了。
这家伙酒量这么差?
霍临风醉酒后不会说胡话,也不发酒疯,只是身体懒洋洋的,往她身边蹭,搂着她不放,还用脸去蹭她。
夏茗推开他脑袋,无语道:“你是醉了,还是故意占便宜?”
霍临风把下巴搁在夏茗肩头,脑袋晃了晃,就这么瞅着她,眼神有点失焦,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夏茗长叹一声,“看样子是真醉了。”
霍临风缠着她,有点不满,“都是我在说,你怎么不说?我要听!”
夏茗嘴角抽了抽。
咋还撒娇起来了?
让她说?说什么?以前的事吗?
夏茗恍惚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兴许是霍临风有点醉了,让她有种“即使说了,他清醒后也未必记得清”的错觉,这让她很安心。
毕竟作为“夏茗”,去说“霍琳”的过去,怎么听都是很诡异的。
“你要是听到了,就当没听到吧。”夏茗声音有些缥缈,低声说起了前世的遭遇。
比起霍临风的出身,她的身世就显得有些凄凉了。
出生就被抛弃,不知道父母是谁,被孤儿院收养,过着清苦的生活,受好心人的捐助念书。
她念书很聪明,但声带发育迟缓,比正常孩子会说话得迟,孤儿院的孩子笑她是小哑巴,不爱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