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神秘高人”的名号在县城传开,不少人慕名去找梁姨买草药。
于是,神药团伙就借了“神秘高人”的名义,来给神药和幕后团伙镀金,把组织包装成普度众生的圣人,四处招摇撞骗。
难道说,前些天周老夫人面色凝重地要找她,就是因为这事?
夏茗不知道,幕后团伙到底是不是安利那一派人,如果是,那么神药就只是安利模式下的媒介。
好巧不巧,这个媒介坑爹了,有后遗症会导致食物中毒,这个勾当才暴露出来,从见不得光的阴沟底下,渐渐浮出水面。
幸好,神药的配方有问题,不然幕后团伙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但不幸的是,神药的配方极有可能是夏茗被偷走的药方子,而传说中的“神秘高人”其实是她。
换句话说,幕后团伙精心布局了一张网,把什么都不知道的夏茗,也给网进去了,并且极有可能在事情败露后,把她推出来挡枪,让她背这个黑锅。
毕竟,药方子是夏茗的,所谓的神秘高人也是夏茗,意味着夏茗就是安利头子啊。
卧槽!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太特么蛋疼了!
想到这一点,饶是夏茗再沉静,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孙巧容顿时紧张了,“茶茶?”
夏茗深吸一口气,安慰她说:“别担心,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能确定,等回到城里,我去找周老夫人一趟,把事情问清楚。”
“真的没事吗?”孙巧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种要出大事的不祥预感。
夏茗也感觉要出事,但她并不想把这份忧虑带给家人,于是笑了笑,试着用轻松的语气,说:“公安介入调查了,周老夫人也很重视这事,铁定能揪出幕后主使,咱们怎么说都算是受害者,能有啥事?”
孙巧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把注意力转到第二天的全猪宴了。
夏鸿刚跟宰猪场谈好要两头猪后,又找人借了两口大锅。
天还没亮,大锅就架起来了,夏子阳兴致勃勃地抱柴火出来生火。
张嫂一家听见动静,也起了个大早,把家里过年才用得到的桌子、椅子、锅碗瓢盆都搬出来,借给夏家用。
毕竟是宴请全村子一百多号人的宴席,夏家铁定不够“装备”。
身强体壮的男人们拎着米酒和腌制的咸鱼,来帮忙宰猪切肉,勤快的女人们也没有空手来,带了自家菜园子的新鲜蔬菜,坐到一块儿去,一边洗菜洗碗,一边愉快地闲聊。
气氛和谐又轻松。
严村长特意拎了家养的一只鸡来加菜,见了夏鸿刚便竖起大拇指,“老夏实在人啊!挣了钱有出息了也没忘本,惦记着大家伙儿,一回来就请大家吃饭!”
夏鸿刚被夸得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笑呵呵地说:“我是夏河村人,根就落在这里,怎么会忘本呢?”
这话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大家看夏家人的目光,更亲近了。
严嵩妈见状,撇撇嘴,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这么干看着,完全没有融入大家,要一起准备饭菜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是村长夫人,坐着等吃就好了,没必要上杆子去给夏家人干活,有失身份。
她坐得很理所应当,用挑剔的眼光,在夏家人间扫来扫去,在心里对夏家人评头品足了一番。
穿得是挺不错,看样子是挣了些钱,但也就那样吧,没比他们严家好到哪里去,不然应该请全村人下馆子的。
两头猪就打发了?
不是掏不出钱,却要硬撑面子,就是兜里其实有货,但小气吧啦的,不肯多掏点钱来请客。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挺令人瞧不上的,严嵩妈心头暗暗鄙夷。
她的目光,渐渐落在夏茗身上,心头莫名冒火。
这小贱人在城里,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