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夏茗坐在副驾驶座上,脸热热的,不太舒服。
她皱着眉头,想着花娃子歹毒的眼神,充满怨恨的话,实在想不明白,花娃子对她的仇恨到底从哪儿来。
跟花娃子仅有的两次交锋,一次是偷笋事件,一次是毒蛇事件,全都是花娃子率先挑起,最后咎由自取吃了恶果。
夏茗有种直觉,花娃子对她的怨恨,绝对不止源于这两件事。
那么,到底原因在哪里?
难道是之前的“夏茗”和花娃子有旧怨?
“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梁军易出声,打断了夏茗的思路。
“没什么。”夏茗摇摇头。
梁军易也不勉强她说,见她脸还泛着微红,额前的头发和衣服领子还湿漉漉的,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心疼道:“你衣服湿了,我找东西给你擦擦。”
“不用了,我带了手帕。”夏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真丝的手帕。
看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风”字,夏茗思绪又飘了。
兴许是死而复生太荒谬,她心里始终不踏实,入夜后睡眠质量并不高,有时半夜会惊醒,分不清前世今生。
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得安稳,是在霍临风的车上。
尽管行驶在山路上的车微微颠簸,她靠着霍临风的肩膀,竟短暂地睡了个好觉。
无意中握着这条手帕睡着,一夜无梦到天亮后,她连着两天,都握着它睡觉,今天来学校缴费,她鬼使神差地把它带在身上。
用它来擦?
有点舍不得。
梁军易看出了什么,找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用毛巾擦吧,手帕脏了不好洗。”
夏茗犹豫了一下,接过毛巾,“谢谢。”
梁军易见她小心地收起手帕,眼见地看到手帕上的字,突然问:“风?你男朋友?”
“嗯。”夏茗耳尖微红,并未隐瞒。
梁军易盯着她姣好的脸庞,若有所思。
实话说,他第一次在庙会上见夏茗,当时她在卖衣服,衣发都捯饬过,漂亮又动人,梁军易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他今年27岁,未婚,也没个对象,把家里人愁坏了,奈何他事业心重,眼光又高,相亲不少,没一个看上眼的。
见到漂亮的姑娘,尤其这姑娘的才华,比她的美貌更耀眼时,梁军易的确心动过。
可一听夏茗的年纪,17岁,比他整整小了10岁,梁军易就犯难了。
要是放开胆子去追求,不就是老牛吃嫩草么?尤其这株嫩草还没成年!
梁军易下不去手,他想着再过两年,等小草长大了,他再放开手去追求。
没想到,这小草已经有主了。
梁军易心情很复杂。
遗憾?有一点。
伤心?不至于。
他对夏茗的想法,一直是欣赏大于好感,既然她有对象了,他心里那份朦胧的好感,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梁军易多看了夏茗两眼,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原来还真是你男朋友,我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你的男人,故意给我下马威呢。”
夏茗:“???”
梁军易掏出来一封信,递给夏茗,戏谑笑道:“你男朋友寄给我的,你自己看。”
夏茗:“!!!”
原来某人不仅给她发了电报,还给梁军易寄信了。
夏茗把信接过来,满头黑线地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梁军易回答得很干脆。
夏茗:“……”
不认识,他给你寄信干什么!
夏茗脸有点黑,在梁军易戏谑的目光下打开了那封信。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信息是详细的,寄信人信息写得很模糊,只能明确是从哪个省寄出来的。
信纸很普通,内容很简单。
【梁军易先生: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