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道:“差点忘了,你不是早就跟陈皮佬有一腿了,怎么还找老不死的?陈皮佬又老又丑,还一身的馊臭味,亏你吃得下去?还是说,你骨子里就是贱,就好这一口?”
看着少女面孔的陆知晴,只觉得面目可憎,“陆知晴,你嘴巴真脏,思想更脏。”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思想肮脏到这种地步,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陆知晴面色一变,声音尖利到刺耳。
夏茗神色平静,直视着陆知晴的目光,却冰冷而凌厉,“你满嘴脏话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陆知晴第一次见到这样尖锐的夏茗,被震在了当场,忘了反应。
夏茗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不想再看她的嘴脸,而是继续翻找其他的课本,可怎么都找不到。
“别白费心思了,剩下的书全被我称斤卖了!”陆知晴气得脸都扭曲了,盯着夏茗的目光,充满了扭曲的恨意。
她嫉妒,并且恨着夏茗。
因为陆家穷,掌权的陆老太重男轻女,陆家年轻一辈除了独苗苗陆文浩,剩下三个女娃本该像她一样,念完小学就没机会再继续念书了。
可事实却是,全家勒紧裤腰带要供读书的陆文浩,读完初中就不乐意再读了,主动辍学回家啃老,整天无所事事;
她的亲姐姐,陆家的长女陆知曼,因为成绩好,有指望念大学,还攀上了高家的知青高一鸣,成了全家未来过上好日子的希望,现在花着全家人的血汗钱在京都念大学;
她自己和夏茗,一个不受重视,一个备受冷眼,又是同样的学习成绩差劲,本该有同样的遭遇。
可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
夏茗有爹娘生没爹娘养,却有个舅舅撑着,愣是供她念书念到了高中,而她自己,念完小学之后,陆家人就很理所应该地让她辍学,还把她送去西关城,让她进工厂打工,挣到的钱用来供陆知曼念书!
一直到去年过年之前,她终于忍受不了工厂的辛苦,经常借机偷懒,又跟领班搞暧昧被发现,最终被工厂辞退了。
真相是绝对不能告诉陆家人的,否则不仅会被骂,传出去还会像夏茗一样,被整个村子的人笑话,所以她在西关城找低廉的合租房,跟人拼租,一直耗到大年三十才回家。
她没跟陆家人说实话,只说工厂放年假,跟往年一样上交了一些钱给陆老太,成功堵住了陆老太继续深究的嘴。
过完年之后,陆老太又催她出去打工,让她给陆知曼挣在京都念书的生活费,她谎称去年打工受了伤才躲过了一劫。
她对亲姐姐陆知曼又爱又恨,而对夏茗,是嫉妒而怨恨,嫉妒她有舅舅供她念书,怨恨她可以念到高中。
在夏茗投奔夏鸿刚之后,她看到夏茗放在角落里的课本,越看越觉得刺眼。
她曾经暴怒地把书翻出来看,可是,光是语文课本的字,就让她看得很费劲了,更别说其他科的公式,还有像天书一样的英语。
她看不懂。
那些公式和文字,越看越扭曲,仿佛在讽刺她是文盲一样,让她满心焦躁,一肚子火全发泄在书上。
她愤怒地撕咬课本,丢在地上践踏,丢进火盆里烧,也发泄不玩满腔的无名火,最终把书丢进箱子里,把收破烂的叫来,全部称斤卖了。
“反正你留着也考不上大学,那堆破烂没用了。”得意洋洋地看着夏茗,陆知晴心头有种扭曲的快意。
夏茗顿时有些不悦。
她看着满脸嫉妒的陆知晴,只觉得陆知晴可笑又可怜,“陆知晴,你真该拿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现在的样子。”
陆知晴阴森森地说:“什么意思?”
夏茗面无表情,冷漠道:“你的脸上写满了嫉妒,丑陋得令人不忍直视。”
“你说什么!”陆知晴面色一变,语调尖锐得像女鬼的嘶吼。
夏茗缓缓眯起眼,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