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抱歉,真不方便说。
贺一凡——为什么不方便,我们不是朋友吗?
柳勤——抱歉,是朋友,但真的不方便。
贺一凡——为什么你能告诉司亦瑾却不能告诉我?如果同样是朋友,我和司亦瑾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倒把柳勤问住了。
柳勤思索片刻,之后打字。
柳勤——想听实话?
贺一凡——是。
柳勤——如果我和你接触得多、如果我告诉你,他会不高兴。
贺一凡——张希铭?
柳勤——对。
好一会,对方没回话。
贺一凡——在我心里,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但现在为了一个人而和朋友断交?这么说来,以后你能为了他,不交朋友了?
柳勤——抱歉,但除了道歉,我也不知说什么。你想怎么骂我都行,我应该被骂。
电脑另一端,贺一凡气得几乎要摔了键盘。
但如今扣扣是联络到柳勤的唯一方法,贺一凡又不能真摔,控制了好半天,才控制住摔键盘摔鼠标的冲动。
贺一凡——我要怎么做,才能恢复我们两人的关系?
柳勤——抱歉,不懂你的意思。
贺一凡——我很怀念从前我们两人的关系,可以一起吃饭、一起上课,每次在我心神不宁时只要扭头看看你,心情便平静,你就好像我心里的定海神针。你让蓝雨祁管纪律,还给我讲两只苍蝇的道理,我真的怀念从前的时光,我不想失去你。
柳勤静静看着屏幕,她不是情场高手,分辨不出贺一凡是不是真对她有意思,但她却知道感情自私,如果她继续和贺一凡牵扯不清,或者对张希铭辩解她和贺一凡的关系,张希铭会生气。
她不能让张希铭生气,虽说爱情是一时的,友谊是一辈子的,但当两者冲突时,却必须要有取舍。
伴随着一声叹息,柳勤敲字——抱歉。
贺一凡几近崩溃——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不表现出来还不行?这辈子都不表现出来!我们就是纯洁的友谊,我去找张希铭解释。
柳勤惊讶,她就这么被……表白了?
从前两人的关系确实说不清楚,哪怕她认为没什么,但真正身处其中依旧能感受到不同于普通友谊的感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超过友谊、恋爱未满?
柳勤甚至想不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贺一凡——柳勤,你到底在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电话多少?无论你碰见了什么麻烦,都请告诉我好啊?我真想帮你,就算从前你帮我的报答。
“……”柳勤不知如何回答。
贺一凡——认识你之前我天天盼着分班,但现在真是恨死了这个狗屁分班,因为分班后就看不见你了。我今天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实际上下课时、间操时我都偷偷看你,因为只要看到你,我心情就能平静,这种感觉很诡异,我自己都解释不出原因。当然……即便不是这个原因,我也想看你。
“……”柳勤。
贺一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战争,战争就宣告结束,我就输了。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真是没用!
“……”
贺一凡——我猜想你肯定发生了什么,最起码遇到了不小的困难,告诉我好吗?我会努力帮你,尽全力帮你!
“……”
贺一凡——那我们当朋友行吗?只当朋友,真的,单纯的朋友。
于是,贺一凡便开了独角戏,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柳勤则是盯着屏幕,不知道回答什么。
她实在……没有处理这方面事的经验。
最终,贺一凡见柳勤一直没说话,问道——还在吗?
柳勤——在。
贺一凡——如果你和张希铭分手,会重新和我说话吗?
“……”
又是一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