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
从什么时候开始排斥了呢?好像正是从知晓柳勤给贺一凡写情书开始吧。
虽然后来柳勤澄清那情书并非是她写给贺一凡的,但仇视依旧无法停止。
想到贺一凡,就忍不住想起贺一凡每次看向柳勤的眼神,让张希铭深深厌恶。
突然,张希铭猛地坐起,修长的手指随意甩着笔,另一只手支着自己下巴——要月考了,他要不要努把力,压贺一凡那小子一头?想想好像……挺有趣的。
想着,刚刚还疲惫得无法动的大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还没等到十分钟便准备继续下一轮。
先是站起来做了一百个开合跳、再做三十个俯卧撑,之后坐回椅子,定上一小时的闹钟,开始虐待自己的大脑。
……
一小时后。
蓝雨祁终于解脱。
柳勤敲门,笑吟吟地进入蓝雨祁房间,“怎样?”
蓝雨祁起身平躺在床上,无力地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柳勤来到书桌旁,翻看蓝雨祁的练习册,发现除了最后几道题,几乎都完成,只不过字迹发展到最后已经狂草得认不出了。
“做得很好。”柳勤来到蓝雨祁床旁,伸手帮蓝雨祁按摩头部。
蓝雨祁只觉得头顶血管跳得厉害,甚至隐隐作痛,被柳勤这么一揉,舒服了许多。
就这样揉了几分钟,蓝雨祁示意可以了,站起来拿水喝了一口,“你每天晚上进行几轮?”
“两到三轮,”柳勤实话实说,“有时候作业太多没完成,或者需要背一些东西,就两轮,此外就三轮。”
“不累吗?”蓝雨祁惊讶。
“不敢想,”柳勤坐在床旁,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你心疼自己,那么做什么都累,相反如果你忽视自己的感受,把上一个小时做的事忘掉,那么就不累。人的眼睛啊,总要向前看,无论坎坷也好、错误也罢了,如果不放过自己,永远无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