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蓝雨祁再次甩开王珍,和柳勤一齐出了校门。
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王珍面色铁青,白诗诗和赵冬妮凑了上来,“怎样,这回你服了吧?柳勤有几把刷子。”白诗诗阴阳怪气道。
“对啊,要不是有几把刷子,怎么把司亦瑾和一班的张希铭迷得死去活来?看来现在是对蓝雨祁下手了。”赵冬妮也道。
果然,王珍脸色越来越不好。
白诗诗和赵冬妮交换了眼神,白诗诗继续煽风点火,“王珍,之前蓝雨祁和你的感情,那可是有目共睹,就是因为柳勤,所以蓝雨祁对你越来越冷落。”
“是啊,你再不做点什么,以后蓝雨祁可就彻底属于柳勤,再不理你了。”赵冬妮也煽。
“够了!”王珍一声尖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就是挑拨吗?”站住了脚,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白诗诗笑吟吟,“没错,就是挑拨,毕竟我们之前也没交情,没必要操心你的事,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你好好想想,如果想合作,搞不好可以一起挤走柳勤也说不定。”
……
“阿嚏!”
刚下出租车,柳勤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付完车钱,蓝雨祁扭头问,“感冒了?”
柳勤揉了揉鼻子,“应该不是,突然鼻子痒痒。”
“有人背后骂你。”蓝雨祁耸了下肩。
柳勤嘴角抽了抽,心道,骂她的人多了。抬头看向一片整洁的住宅小区,“这里是你家?”
“确实是我家房子,但没人住一直空闲着,有时候我来这住几晚。”蓝雨祁刷了门径卡,带着柳勤入了小区。
柳勤看着豪华小区,虽然这小区和张希铭家的别墅小区没得比,但也算是在锦县数一数二的学区房了,何况这只是人家众多房子中的一个。
柳勤感慨万千,自己家饭都要吃不上,人家却有很多房子,她知道再过上十几年,这些房子会疯狂的涨价,之后富有的人越来越富、贫穷的人越来越穷,贫富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柳勤不歧视穷人,也不怕过穷日子,但谁不向往好日子?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支持四婶的事业,回头等考上大学,户口从家里转出来,她也要做生意攒钱买房子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她户口成功转移出来之前,她不打算赚钱和攒钱,否则这户口只怕成为家人威胁她的利器。
并非她杞人忧天,而是这样的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不小心又触碰上辈子的回忆,柳勤心底沉甸甸,莫名烦闷,“你家人是做什么的?”
倒不是柳勤关心蓝雨祁家里情况,而是随口扯了个话题,想分散自己心中的烦闷。
然而柳勤是分散了,蓝雨祁的情绪却直线下降。
柳勤见蓝雨祁为难的样子,“呃……不方便就别说了。”
蓝雨祁深深看了柳勤一眼,而后移回视线,“县城里的夜总会,桑拿浴,都是我家开的。”
“……”这个就尴尬了。
柳勤想起来,之前就听说,蓝雨祁家黑白两道通吃,其中黑道的比重好像更大一些。
“很好啊,听说那生意不错。”柳勤语调轻快。
蓝雨祁一愣,她还以为柳勤听说家里的生意会像之前那些同学一样嘲笑、歧视、指指点点,“你不觉得……那行业不好?”
两人继续慢慢走着,虽然时间还早,但白天却也越来越短了。
“那是你父母的生意,和你无关,再说,我一个外人没资格指指点点,”柳勤淡笑了下。
实际上柳勤有心里话没说出来——这个时代,大家对这些产业还接受不了,再过个几十年也就司空见惯了,说句难听的,十几年后的社会越来越笑贫不笑娼,然而作为普通百姓能怎么办呢?只能尽量适应这个社会,明哲保身罢。
“呵,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