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去,这些下人虽说都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但却都没有谋害主子的嫌疑。
最后,卫莺又让人把那个酒壶端了来。
“这壶酒是三弟特意让人烫了来的。’’
卫莺话刚说完,刘氏就叫了起来:“我们三爷寻了好酒来给大伙吃有甚不对?还给吃错了不成?老天呀,这做好事儿还有错了!’’
她正要撒泼,却见卫莺淡淡的看了过来,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嘴角一勾,说不出的嘲弄:“哦,那你说说丫头们给爹等人倒酒完好无事,怎么三弟给侯爷倒酒就出事儿了?’’
刘氏说不出来,只得说:“我们三爷不也出事儿了?’’
“是啊,三弟那可不是活该么?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谁能想到这酒壶上被人偷偷给抹了东西,害了别人,又害了自己呢?要不是他起了意给侯爷下了这毒,侯爷又怎会给他倒酒,最后三弟也沾上了呢?’’
“你也不用狡辩了,太医亲口说过这药乃前朝密药,如今还有这等歹毒毒药的,恐怕也只有几位了,你们手头这药,便是不说谁也都能猜到出自哪里。’’
“好啊,没料到竟然是你们这起子不要脸的贱人暗害我儿!’’老太太这会儿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气得跳着脚的指着月姨娘和刘氏直骂。
姜景这个侯爷当上了后可没少给老太太长脸,这可是她后半辈子的靠山,如今全被三房给毁了,老太太气得打杀他们的心都有。
“没有,不是我们!’’刘氏还想反驳,但人证物证就摆在这儿,总不能是姜景这个侯爷自个儿给自个儿下毒就为了栽赃姜坤吧?姜坤有甚值得他一个侯爷以身犯显的?庶出不说,身上连个正经的一官半职都没有,反倒是姜坤,想把姜景这个侯爷拉下马换自己上才说得通。
老太太梗着脖子,显然想通了这茬,扬手就朝刘氏打了去:“你们这些贱人,亏得我平日里对你们这么好,竟然还想着我儿子的爵位,我告诉你们,就算是老大没了那还有老二呢,哪里轮得上你们这些庶出的抢嫡子的位置!’’
刘氏没防备,被老太太打了个正着,鬓好的头发顿时散了一半。
一下被打懵了。
这一下,刘氏也顾不得了,反正三爷如今是毁了,又查出来是他们所为,承不承认还有甚关系的?尖锐的跟老太太打起了擂台,叫嚣着:“就算是我们做的又如何?!指使我们的可是上头的人,大哥就是侯爷又如何,他还能找上头要理儿不成?’’
“反了反了,你们三房这是要反了天了!’’老太太气得发抖,这府上除了卫莺,还从来没人敢跟她又吵又闹的,梁氏受了气,转头就朝老爷子吼了起来:“我早说了这三房狼子野心你不信,如今果然应验了我说的话,一个小妾生的,还能知道甚礼义廉耻不成?’’
月姨娘被辱骂,却是连句嘴都回不上,只一个劲儿的恳求老爷子:“老爷,三爷你也是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是不着调了些,但他是断然做不出谋害兄长的事儿来啊,他肯定是一时糊涂,被人给挑拨的,老爷,三爷如今可都成这样了啊。’’
老爷子本来气愤得很,听到月姨娘最后一句,却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老三都废了啊。
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了,又能怎么着呢?
“分家!这个家必须分!’’老太太气得很,她脑子也转得快,知道姜景这个老大是废了,以后是只能靠着老二的了,老二江淮文弱,哪里斗得过老三这条毒蛇,把这人继续留着,万一哪天对她老婆子下手?
老太太一想都心里直发寒,恨恨的盯着刘氏,心道定要把这三房给分出去!
老爷子脸色大变:“分家,这不行!’’
从头到尾的,就没人问过如今还顶着侯爷身份的姜景如何了。
许是在老爷子几个心头,姜景也是注定了的废人了,用不着给予太多目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