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懒得跟刘氏打交道,直接就说了这书不借。
又不是她哥,谁管这么多的。再则,谁家的书是随便说说话就能借的?就是能看上几眼都不错了,刘氏一开口就是借,还借她半箱子书,说得不好听的,还没这个情分。
书这样金贵的东西能随便借吗?弄坏了她找谁去?
刘氏也不料她这样果断,气得一个劲儿骂她小气,卫莺就让她找那不小气,能借书的去,刘氏当场一噎。
她要是能找到就不会来大房讨这个嫌了。
就是她哥在京城这么多年,知交好友不少,但要借人书也是借不到的,只多是能带去让抄录两本得了,可大房这不是有书吗,这书摆着也是摆着,那大公子如今又用不到,都是一家子亲戚,借借又如何的?又不是不还!
刘氏仗着肚子没少在三房要风得风的,谁都得让她几分,时日一长,顿时让刘氏尾巴抖了起来,觉得谁都要给她让道儿,如今被卫莺这一给驳了,顿时不干了。
她可是答应了她哥说要给他把书拿来,如今书拿不到,在她哥嫂那儿她哪里有面子的!
卫莺又不是三房的人,直接就让人把她给请了出去,过后倒是听说那刘氏在三房气得又跳又砸的,还是三爷姜坤把人骂了一顿才消停了。
清早,贡院的锣声就敲响了,传到姜家都隐隐有些动静儿。
卫莺醒得早,还问了声儿:“可是会考开始了?’’
是安夏小声回她:“可不,听方才采买的婆子们说,那状元街上挤满了人,送考的,赶考的,还有不少人家派了人在外头酒楼等地方等着看呢,热闹得很。’’
“大冷的天儿,这会看甚,还等快两旬才放榜呢,这放了榜还有殿试,这会子急甚。’’卫莺是这般说,但也知道这每隔上几年状元街及贡院外确实是人满为患。
大周盛行榜下捉婿,但这文人女婿可不是从殿试放榜后才开始捉,毕竟那状元榜眼探花一共才三人,哪里够的,是以打从会考开始,这些举子的容貌、学识便开始被人传开了,更有那开设了注码,把各地优异的举子优先列了出来,这般从会考开始便挑上一轮二轮的,等殿试前几乎便捉完了,待那殿试后,不过是谁家慧眼如炬挑中了最状元郎榜眼和探花郎的女婿,得一时美名。
卫莺对这捉婿倒不是很认同,这嫁女还是知根知底的好,各地的举子上京,这么些时日都不够把人打听清楚的,万一给挑了个斯文败类咋办?这可是事关女子名节的。
“奴婢听说鲁三小姐便准备在这些举子当中挑一个,要是过了会考,那就是进士老爷了。’’
鲁三小姐鲁云依,便是鲁家二房的嫡小姐,也是卫玉淑以后的继女。
可这进士哪里这么好考的,比如那刘氏的哥哥,这都落榜多少次了,还是个举人,卫莺把怀里的小火炉抱着往旁边放,小葫芦胖乎乎的小脸在软枕上蹭了蹭,砸巴着嘴儿好几下,还抬了抬眼,茫然的看了两眼。
“睡吧,还早呢。’’卫莺拍了拍他小身子,小葫芦顿时又闭了眼,不过身子又埋到了卫莺这个生母怀里,小胖手还搂着人一副不让她起身的模样。
安夏已经半掀了帘子,见状无声笑了笑,又放了下来,轻声道:“夫人不如陪小主子再睡一会儿,左右这时辰还早,夫人若不是不想见姨娘们,奴婢把他们打发了便是。’’
“行吧,跟她们说,至年前这段日子安生待在自己院子里便是。’’卫莺直接免了好几月的请安。
说来她当初让姨娘们请安,也不过是想膈应膈应田兰跟梁五,如今田兰不在姜家,那梁五倒是警觉,一直安安份份待在流云院,很是低调,比起田兰来,这梁五倒是能屈能伸,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来主院请安也是早早来了,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也怪没得意思的。
“是。’’安夏走了后,卫莺搂着儿子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