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费少说也得上百俩银子,花销不说,还有丫头婆子的月例,胭脂水粉布匹衣料之类的,姜景一个伯爷统共才几十俩,还在她手里头,他拿什么养?
要真要有那起不图名儿不图利的也不怕吃苦的愿意跟着他,卫莺倒是佩服两声儿。
在她这儿,一切好说,银子免谈。
“是我们莽撞了。’’安夏这会儿也后悔起来,又想着那秦家三口,不由问道:“既然那秦家不是、不是那起人家,那我们要不要查一下他们跟大爷的关系?’’
卫莺没让:“不用了,大爷既然没说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又不是闲得慌非要揽了事在身上。
“是。’’安夏道。
卫莺有午后小憩的习惯,安夏伺候人上了床,放了帘子,找到秋葵问她:“我跟冬雨去外头那事儿是你跟夫人说的?’’
都是伺候夫人的老人了,秋葵冲她们笑她就明白了。
这会儿不当值,秋葵正端着盘点心在吃,点了点头:“是啊,这等事情怎么能瞒着夫人。’’
她也是昨儿见冬雨急急忙忙的,连忙跟了上去,正好听到冬雨在跟安夏说那秦家的事儿,安夏想得多,总是要做到面面俱全最好,秋葵不同,她性子泼,但事事都以卫莺为首,哪怕以前卫莺性子软常常把她气得跳脚,还是换着花样苦口婆心的劝。
“我、我也是怕夫人受伤。’’
秋葵吃了点心,舔了舔嘴儿:“我们都知道,夫人也知道,你就是想得多。’’
安夏瞪了瞪她。
什么叫她想得多,她分明是考虑周全,哪跟她一样半点不带脑子的,说来秋葵这性子跟二夫人柳氏倒是很像,都是喜欢闹腾的主。
姜景那边还不知道秦家的事儿已经在卫莺这边过了明路了,这事儿本来他也没打算通知府里,昨儿三个一起曾上阵杀敌的汉子聚在一起谈及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几个大男人都热泪盈眶的,这一热泪盈眶的后果就是三个人个个都喝多了。
清早离了秦家后,卫原腾还以为姜景要回姜家,见他往营地的方向还喊了两声儿,拉着人怀疑的看着他:“大哥,你最近怎么回事呢,连钟将军都发了话让你回家好生陪陪嫂夫人,你这唱哪出啊?’’跟变了个人似的。
就几月以前,他们可还是出了名儿的纨绔公子哥呢,没见人这么上进过啊。
姜景清了清嗓子,挣开了他的手,有些语重心长的:“我是有儿子的人了。’’
卫原腾眨巴着眼,“然后呢?’’他没儿子吗?
确实没。
“我知道你有儿子,但你儿子跟你不回府有甚关系?’’
有了儿子不是更该回府了吗,不然久不回去,以后儿子都不认识这当爹的了。
“你不懂,你还没成亲呢,这有了儿子就表示姜家有了下一代了,我这个当爹的还能浑浑噩噩不成?我总得给瑜哥儿当个靠山,给他挣一份家业不是?’’
“再则,你嫂子温柔大方,定会好好教导瑜哥儿的,我隔三差五也回去的。’’
卫莺虽然压根跟温柔大方扯不上边儿,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是个好母亲,瑜哥儿房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卫莺这个母亲提供的,一分府上的银子都没花。
更何况还有徐家那边寄来的一箱子书,都是卫莺找来的,姜景行五出身,但打小也是读了书的,在征得卫莺同意后倒是带二弟姜淮去看了一眼,一翻那书他就知道了价值。
要知道,当初要不是伯府底蕴不够,他又实在不是读书的料,老爷子也会压着他让他进朝堂做文官的,他外家梁家倒是很有底蕴,但梁家可没徐家这般大方,便是他去梁家读书也是母亲梁氏过去说了两回才成的。
卫莺这个母亲能做这么多,把他这个当父亲的简直比得一无是处,姜景都觉得羞愧,同时还有一股子不甘。
其他人都不知道卫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