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宴会上的这口气也彻底出了出来,回去的路上,安夏也正跟她禀报:“方才有丫头来说,下月小主子周岁,姨老太太那边来了信儿,说带着几个小辈儿上京来看望看望老太太。’’
姨老太太是老太太梁氏的亲姐姐,这大梁氏跟梁家的舅母们向来不睦,是个争强好胜的,听说未出门子的时候甚至还陷害过几位嫂子,心性狭隘得很,梁家无法,只得把人给远远嫁了,为这,大梁氏也跟梁家彻底撕破了脸,只要一上了京必然是在姜家住下,那时候老太太当家,大梁氏又是她亲姐姐,说来也是他们姨母,谁敢说半句不对?
“老太太给她写信了?’’
安夏摇摇头:“应该不是,老太太被禁了足,依奴婢看,这事恐怕是流云院那位的手笔。’’
卫莺眼眸一转:“梁五。’’
倒不是不可能,别看这梁五不声不吭的,端的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很是低调,但心里怎样恐怕没有人知道,想着她又放开了,“来就来吧,莫非她们姑侄两个还指望着大梁氏给他们主持公道不成?’’
大梁氏确实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又喜欢高高在上的,但这里怎么说还是姜家,不是她梁家。
“可是你也知道姨老夫人那性子,闹起来不管不顾的,以往没少让夫人下不来台,这回老太太被关,恐怕她更不会善罢甘休了。’’安夏有些担忧,只因为这位姨老夫人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凶了,也有几分手段,在姜家的时候跟老太太里应外合的竟然没人奈何得了她们,连老爷子看到这个姨姐都喊头疼得紧。
卫莺安慰她:“放心吧,没事的。’’
主仆两个也确实没猜错,这大梁氏确实是梁五请来的。
如今姑姑被关,她的依仗没了,梁五就跟一下从云端摔下来一样,她要是再不想个主意,这辈子就这样过了不成,守着这空荡荡的院子,没有宠爱,甚至没有靠山,只能仰人鼻息,她不甘!
过了那种奢华的生活,体会过那种被人众星拱月,她哪里甘心平平淡淡的在这个院子里过下去!
大姑姑虽然性子直了些,但对她也是极好的,每回上京都没忘了给她带些东西,且,大姑姑是长辈,无论是老爷子还是下头几位爷都得听上几句,等她一来,说不得就有法子让姑姑的禁足给解了,至于以后的,再慢慢徐徐图之就是。
梁五收到回信,一扫多日来的阴霾。
香儿差点喜极而泣:“夫人,大姑奶奶已经在路上了,等她到了,夫人你就不用在如此隐忍了。’’想着这些日子来主仆两个受的委屈,那些踩高捧低的人,香儿就十分心酸。
梁五勾着嘴儿,轻轻点头。
姜家如今虽然落魄了,但底蕴还在,葫芦作为姜家的嫡长孙,他的周岁礼自是要办得热闹的,卫莺更是动用了不少嫁妆银子单独采买,一应用具皆是精致得很,连老爷子那头都过问了去。
临近周岁礼,从江州卫莺外家送来的周岁礼到了,徐家大方,运了四五个大箱拢,有一箱子小娃的小玩意儿,一箱子小衣衫鞋子,还有一箱子书,都是过了卫莺外祖徐知府的目,亲自挑选,含了批注的各类书籍,卫莺时常跟江州徐家那边通信,徐家也知道卫莺有意让葫芦以后走诗书之道,特意给她寻来的,可谓是十分贵重了,便是姜家这等勋贵都找不出这般有批注完善的书籍,有的人家也不会传出来,余下两个箱子都是用金银玉器给铸造的各种小手镯、长命锁之类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东西摆在大房,把女眷们都给引了过来,一瞧着几个箱拢,顿时都吸了口气,看卫莺眼色都变了。
都说大夫人富得很,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不过是一个周岁礼罢了,竟然连着送了几大箱子的东西,尤其是那金银玉器,得值多少银子,怕是大公子每日换一换都够的。
柳氏眼都酸了。她这还没儿子呢,要是有,娘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