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事关男人的颜面,别说是卫原腾了,换了是老爷子他也不会说的。
卫原腾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不继续追问了:“行行行,你不说就不说吧,不过想在京城寻找怕是难了,咱们谁还不认识谁的。’’
姜景担忧的也正是这点。
京城人多嘴杂,别说去捧场的各家公子,就是那楼里不认识他们的也是少数,若真有个万一,再被人一传出去,他这脸只怕都没地放了,是以他才想问有没有他们这些公子哥们少光顾的地儿。
卫原腾还随口来了句,“想要偷偷摸摸的啊,去其他地方啊。’’
姜景蓦然眼前发亮。
对啊,在京城怕被人知道,离了京再乔装一番,谁还知道他是堂堂宣平伯?
二夫人柳氏娘家嫂子办了个赏花宴,给姜家三个夫人都下了帖子的,卫莺借口推脱了,至于刘氏,被柳氏抓伤的痕迹到现在还没完全好,如今二房跟三房是差不多撕破脸了,也就老爷子压着还剩了点面子情,刘氏别说没好,就是伤好了也不会去柳家,倒是柳一早就欢欢喜喜的回娘家了。
姜景找了个由头,说是要去查查盘石镇上姜家庄上的情形,那盘石镇在离京城三十里地,过去就是盘石码头,卫莺的货物从江州运来便是运到这盘石码头来,再从码头运到京城里,这盘石镇虽说不大,但人来人往十分繁华热闹。
说起来姜家在盘石镇上那庄子倒不大,一年到头能送个几回东西来就不错了,姜家也没多大在意这庄子,更不说特意派人去查了。
“也不知道那庄头有甚好查的。’’天儿越发热起来,卫莺房里早早就把窗户给推开了敞着气儿,屋里还给放了个冰盆,秋葵一边给卫莺打着扇,一边东家西家的说了不少话。
小葫芦的小床上用软罗纱给做了个纱帐,这纱柔软透气儿,哪怕丫头们天天拿着驱蚊草熏仍有许多蚊虫,怕他被叮咬到,卫莺隔一会儿便瞧上一次才放心。
前两日那纱账没做出来时,稍一个不留神就让小葫芦胳膊上被咬了个红包,把卫莺给心疼得,小葫芦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肉胳膊肉腿儿的,小胖手把她抓得紧紧的。
是个不娇气的孩子。
田姨娘来请安的时候见了险些要捏碎了手中的绣帕。
她千求万求都求不来一块儿布头子,结果人直接拿来做了小帐子!
如画如琴两个丫头只带了个甚碧玉环回去,田姨娘险些把那手环给摔了,还是两丫头给拦了下来,说好歹也是宫中出来的,是圣上赏下来的,要是摔坏了被人给捅了出去,别说是田姨娘,只怕伯爷都要担个不敬的名头。
田姨娘敢牵连姜景,府上谁会放过她?再不甘心也只得忍了下来,眼不见心不烦的把那手环给仍进了箱笼底才作罢。
好不容易给压了下去,又兼之姜景这两日不在府上,田姨娘不敢放肆,如今再一看到软罗纱,田姨娘心头的嫉妒再也掩饰不住了。
等着吧,伯爷的伤已经好了,只待伯爷回府,只要她肚子再争气点,给伯爷诞下子嗣,以后这整个姜家都该是她田兰的儿子的。
她愤愤不平的,回了院子就让如画如琴把生母黄姨娘给她的那些美白嫩肤的偏方给用上,还是她姨娘说得对,要抓住一个男人,这手段不能少,一副让人爱不释手的娇躯也是十分重要的,只要一个男人迷上了她的身子,还不是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姜景是借着盘石镇庄上的事来的,一到了镇上,他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是外来的商贩住进了客栈,是夜直接奔向了盘石镇最大的销金窟。
大夏的天儿,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刚擦黑,阵阵雷雨就降下来了,哗哗下个不停。
灯火通明的楼里,一间上好的房里“啪’’的一下黑着脸走出来一个大汉,他嘴上还挂着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衣裳不整,细看下来,还能分辨他眼中毫无精神,就